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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默了许久，最终还是魏大勇率先打破了沉默：“我昏迷的这段时间，意识一直昏昏沉沉的，其实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，在梦里，我没有了魏大勇的身份认知和记忆，完全是在经历另外一个人的人生……”
司马如水和张教授等人立马竖起了耳朵，开始急急忙忙的记录起来。
谁都知道，这种时候魏大勇不会说些没用的废话。
也不会莫名其妙跟领导说自己的噩梦。
这梦一定有文章。
果不其然，只听魏大勇说道：“在梦里，我是一个热血青年，某日，天降暴雨，河水暴涨，我走在河边回家的时候，看到有孩子落水，正在河中心不停呼救。”
“我现在不想，就跳下河里去救人。”
“由于没有相关经验和专业知识，费了好大的劲，差点就被极为慌张的落水小孩抱着，一起溺死在了河里。”
“我在河里费尽千辛万苦，终于是托举着孩子上了岸，我却被一个打过来的浪头给打翻了下去，溺死在了河里……”
病房里静悄悄的，除了魏大勇外没有人说话。
大家的心情有些压抑，又有些微妙。
魏大勇喘了几口气，说道：“我在梦里死了之后，这梦还没有结束，我的意识依旧在梦里飘荡着，看到了后来发生的很多事情。”
“我救人的事情被更多的人熟知了，但是孩子被我救了的那家人却是死不认账，说什么‘我又没有求着让他救我家孩子’‘他自己水性不清，溺死了关我屁事？’……”
大家更加沉默了。
魏大勇也沉默了好一会儿，才继续说道：“那一刻，我突然很愤怒，说不清到底在生气些什么，生气好人没好报？生气自己死了之后还要遭遇这样的对待？”
“总之我很生气，很想撕了那家人，甚至还想去杀更多人，杀掉那些忘恩负义的畜生……”
说完这些话后，他就闭上了眼睛，表示自己需要休息。
大家都识趣地退了出去。
科研所的司马如水和张教授皱着眉头开始交流：“鬼，不都该是规则的集合物，没有自己意识的吗？”
“魏大勇做的梦到底是怎么回事？是他体内那只水鬼的记忆和想法吗？水鬼在驱使着魏大勇杀人？”
探讨了半天，讲出了上百种可能，却没有任何办法能够证明。
最终这个研究项目只能搁浅下去，期待后来者能够解答出来。
几天后，魏大勇能够正常下床走路了。
像是有意，又像是无意，一份忘恩负义者的名单出现在了他手里，排在第一位的就是某个热心小哥舍身救人，救出了人却导致自己惨死，此后还被白眼狼辱骂的事迹。
名单中，排在第一位的就是这白眼狼一家。
魏大勇拿着名单沉默的走了出去，他化作一滩黑水消失在了卫生间里。
穿行在地下管道中，向着那白眼狼一家摸去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