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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是真的怕了，真的老实了，不敢再住在这种地方了……”
那些负责挡住他们的警员也很犹豫和挣扎，但还是没有把他们放走：“公寓里出了凶杀案，凶手可能就在你们当中，怎么可能一股脑把你们全放走？”
“至少得等到我们找出凶手才行……”
双方的利益诉求不同，这是不可动摇的根本立场，谁也无法说服谁，彼此间闹腾腾的，一片嘈杂。
除此之外，另一个方向还有人在吵，而且是逮着警察局长在喷！
这些人虽然都穿着便装，但从那精干的体格和老练的神情来判断，应该不是一般人。
李向阳想起，之前在电话里，警察局长和自己说过，公寓楼在出凶杀案之后，当年一直没能调查出真相的那些老刑警立马就激动了，纷纷便装潜入了公寓楼，打算将当年没能抓住的凶手给揪出来。
这是梗在他们心头的刺，悬在他们头上的利剑。
总的来说，这是一群很值得敬佩的人。
李向阳向着警察局长走去，他要了解一下这里的情况。
然后就听到了那些老刑警对警察局长的怒喷：“你到底在干些什么啊？！”
“如此大规模的调动警力，摆出一副反恐的态势……你这不是断了我们的方向和成功之路吗？”
“你这么一搞，那个杀人凶手哪里还敢在现身，哪里还敢再犯案？”
“这种大阵仗，你能搞片刻，难道还能搞一辈子？难道还能在每一栋楼里都搞上吗？”
“这次不抓住他，将来只会让他继续犯案，杀害更多的人！”
警察局长铁青着脸，有心想要反驳，但面对眼前这群比自己年纪都大的老刑警，又实在是说不出话来。
尤其是对方语速如同机关枪一样，还一个接着一个，唾沫星子乱喷，完全没给他开口的机会。
直到看到李向阳走了过来，他这才松了口气，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，迎了上来：“哎呀，李负责人，你终于是来了！”
“我们已经按照你的要求，将公寓楼封锁了，也没让楼内的人离开……”
李向阳点了点头，很是无所谓的说道：“这样就好……就跟讨债鬼那时候一样，只要能逼那鬼现形，我就能对付他。”
“这只鬼的活动范围不大，还一直蹲守在这间老楼当中，危害程度大概只有c级，理论上只要封锁老楼，不让人进去就没事了，不过谁让这东西是从红心堂地下钻出来的呢……”
那几个怒气汹汹的老刑警打断了李向阳的话，他们斜睨着李向阳：“等会儿，你这个小年轻是从哪里冒出来的？”
“张口闭口神啊鬼啊的，难道你以为这里的案件是鬼在杀人吗？”
“难道不是吗？”李向阳看了这几个家伙一眼，不打算和他们过多解释什么。
他顺着某种感应抬起头来，一眼就看到了老旧公寓楼三楼某一房间打开的窗户。
窗户后，一个年轻人眼中闪烁着蓝光，正默默往下看，将楼下全局看在眼中。
李向阳笑了，他轻轻招手，示意年轻人下楼。
这就是那个在最近成为窥秘之眼寄生体的侦探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