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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卿尘挨了一拳，确实是他没有保护好姜稚。
所以他忍着，没有还手，只是清冽的眉眼看着盛怒的林书砚。
他不明白的是，林书砚为什么这么生气？
姜稚是他老婆。
他生气，也心疼。
可是林书砚有什么资格打他？
姜稚是他老婆，他这么生气，是因为他老婆在他心里很重要。
林书砚继续说：“沈卿尘，保护楚楚的事情你一件没做成，伤害她的事情你样样都做了，这样的你，还配留在她身边吗？”
沈卿尘的心狠狠痛了一瞬，他说这话，没毛病，他真的没有保护好她，伤害她的事情样样做了。
他有觉悟，但从别的男人口中说出来，那是另一种感受。
他很渣！
很没有能力！
他默默的把洗漱的水放在姜稚面前，让她先洗脸。
他才看着林书砚，声音沙哑：“林书砚，我配不配留在我老婆身边，不是你说了算。”
林书砚看着姜稚，目光晦暗。
“楚楚。”他声音里，带着几分痛楚以及那隐忍的痛苦，让姜稚看着心疼。
姜稚摇头说：“书砚哥，我没事的，昨天晚上发生的意外，来得很急，我不是没事吗？你别生气了，我真没事。”
她的声音很温柔，像一股柔柔的风，吹进了林书砚的孤独的心，他那狂躁的心，瞬间被安抚了不少。
“还说你没事，你看看你的脸都肿了。沈卿尘只是嘴上说，保护你的事情，一件都没做好。”
姜稚知道林书砚担心她，但没想到他情绪会这么激动，此时看着他那双桃花眼，涌动着疯狂的怒火，可见他刚才有多生气。
姜稚安抚他：“书砚哥，我知道你很担心我，但昨晚的事情真的只是个意外，你已经提醒我了，如果不是你提醒，我可能现在还没有醒过来。”
林书砚猛的走过去，抱着她。
姜稚：？
沈卿尘眼底，嫉妒的怒火在燃烧。
“林书砚，你越矩了。”沈卿尘冰冷的声音，从牙缝里蹦出来。
这是他老婆。
林书砚不管了，闻着她身上的清香，满眼的痛。
他在心里说：楚楚，我后悔了。
他宁愿当初真的死了，也不想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落入别的男人的怀抱。
而且，伤心难过的时候，只会夜晚坐着哭。
只会眼睁睁的看着她嫁给别人为别的男人生孩子。
他后悔了，真的很后悔。
他应该做自己的。
可是他再也做不回自己了。
他失去了他最爱的人，也让她失去了最爱的他。
如果当年他没有出事，他很明白，楚楚一定会嫁给他。
“楚楚，我后悔了，楚楚……”
林书砚的声音在颤抖，小声呢喃。
姜稚能感受到他身上浓浓的不安和痛苦，更不懂他说的后悔了是怎么回事。
姜稚很疑惑，缓缓开口问：“书砚哥，你怎么了？”
林书砚听到她关切的声音，浑身一颤。
他刚才在做什么？
他答应过林叔叔，永远只能是林书砚。
林书砚的很多器官，都被放在了他的身体里，他是半个林书砚。
他，早就已经失去了楚楚。
早就已经失去了爱她的资格。
早就已经失去了和她在一起的资格。
从他决定做林书砚的那天开始。
他注定只能看着楚楚在别的男人怀里幸福。
林书砚放开她，他眼底溢出泪光。
他温柔问：“楚楚，脸疼不疼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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