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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危险的暧昧。
江瑶月呼吸骤然一滞，抵在他臂上的手指先是蜷了蜷，最终软软滑落，她的指腹还残留着他臂肌的硬实触感，烫得她指尖发麻。
她不再出声，也不再挣扎，只是微微垂下眼眸。
陆昭辞眸底揉进了点温软的暗意，他很专注地揉按着她小腿绷紧的肌理，一条腿揉按完毕，他未发一言，自然而然地托起她另一只脚踝，置于自己膝上，重复先前的动作。
整个过程漫长而寂静，只余他指尖碰触到裙摆的细微摩挲，以及她偶尔被按到痛处时，倒抽气的轻响。
她声音压得极低，几乎要融进空气里，却被陆昭辞精准捕捉，下一秒指尖的力道就会放轻些，带着种不动声色的纵容。
陆昭辞的目光始终落在她的小腿上，睫毛垂着，遮住眼底翻涌的暗潮，可落在她脚踝处的指尖，却蹭了蹭她泛红的皮肤。
江瑶月一直维持着同样的姿势，只有垂在身侧的手悄悄攥紧。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，顺着小腿往心口钻，烧得她心口发慌，却连动都不敢动。
他终于结束这一切，掌心却在她小腿肌肤上多停留了一瞬，然后才轻轻将她的腿放下。
他站起身，低头看着她，目光扫过她泛红的耳尖，嗓音低哑:“好了，下次别勉强自己穿这么高的鞋。”
江瑶月不出声，对他依旧很防备。
他并未退开，反而俯身靠近，阴影将她完全笼罩。他望进她微微闪烁的眼眸深处，声音压得更低，带着某种不容回避的探究：“告诉我，江瑶月，你到底在怕什么？”
他的目光太具穿透力，仿佛能剥开她所有勉强维持的平静。
江瑶月被迫与他对视，她深吸一口气，发出极轻的音节:“我没有。”
她话音刚落，休息室的门再次被推开。
陆昭辞没有落锁。
沈砚之站在门口，他的目光先是落在陆昭辞过于贴近江瑶月的姿态上，随即扫过她泛着不正常红晕的脸颊和微微凌乱的发丝。
他握着门把的手下意识收紧，指节泛白，脸上却缓缓扯出一个堪称完美的笑容，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：“打扰到你们了？”
他的视线如同实质般掠过陆昭辞，最终落在江瑶月身上，然后，他神色自然地走了进来，反手将门关上，语气温和依旧，却莫名带了一丝冰冷的锐气：“需要帮忙吗？”
沈砚之的话音落在寂静的空气里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。
江瑶月目光轻抬，朝着他看过去，然后，她伸手，整理了一下裙摆。她的声音很轻，却清晰疏离:“不需要。”
沈砚之看着她避开的目光，看着她与自己保持距离，一股极其隐蔽的躁意在他心肺间窜起。
他依旧站在她面前，神色冷静，然而垂在身侧的手掌却再一次无声收紧。
冷静之下，是翻涌的、不被察觉的暗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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