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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气凝滞，时间被拉长、扭曲。
秦淮的气息变得危险而压抑，他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，她说，让他的伤痕，永不愈合。
他身上最隐秘的地方，刻着她的名字。
一笔一划，疼痛，刻骨。
江瑶月与他对视的瞬间，他眸色骤暗，然后倏然起身，高大的身影带着一片压迫的阴影。他走到她的身后，直接跪了下去。
然后，他从身后将她整个人拥入怀中，双臂用力，紧紧将她环住，让她完全陷落于他的气息之内。
他凑上前，下巴放在她的颈窝处，轻轻地蹭了蹭，语气狠戾又温柔：“不是要让我的伤痕，永不愈合？”
他顿了顿，温热的唇几乎贴上她耳后的敏感肌肤，在她耳边哑声开口：“我会听话，让伤口永远都痛。”
江瑶月被他紧紧抱着，心脏因为他的话在剧烈跳动。
她微微垂眸，嘴角弯起一个极浅的弧度。然后，她缓缓抬起头，朝着季廷看了过去。
季廷就坐在她旁边，他的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，几乎没有犹豫，他身体顺从着本能朝着她靠近，直到两人鼻尖相抵，呼吸交融。
他轻轻蹭了蹭她的鼻尖，眸底是翻涌的渴望，声音因压抑而显得沙哑紧绷：“不是要给我偏爱？想要你给得偏爱。”
他说话时，长长的睫毛垂落，在冷白的皮肤上投下小片脆弱的阴影。
江瑶月并未立刻回答，只是微微偏过头，很仔细地打量着他。
他任由她打量，哑声开口:“宝贝，说话要作数。”
江瑶月伸手过去，轻轻触碰他的睫毛，然后给他回应:“是，会给你偏爱。”
她话音落下，季廷眸色立时暗沉。
秦淮依旧抱着江瑶月，只是微微抬眸，将视线从季廷身上收回，然后懒懒地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挑衅，看向旁边的孟怀聿。
季廷同样，抬头朝着孟怀聿望了过去。
孟怀聿的身影大半陷在暗色里，看不太清神色。
他没有看他们，眼神自始至终只锁在江瑶月一人身上。
江瑶月没有靠近他，她安静地，在等他的回答。
孟怀聿胸口有些迟钝地，麻木的痛，他身体紧绷，声音克制:“江瑶月。”
他凝视着她的眼睛，一字一顿，清晰无比地再次开口:“我想要，完整的你。”
完整的，想让她只属于他自己。
想要和她在一起。
想要让她只看着自己。
想要她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因他而起。
想娶她。
和她绑在一起。
他望着她，视线发涩又克制地描摹着她的眉眼:“你让我为你，永不坠神坛，恐怕我要让你失望了。”
他早已为她，神坛倾覆，规则虚设，底线崩塌，深陷泥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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