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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振国，支持冬临吧。”阮佩芝恳切地说，“我看得出来，他很爱那个姑娘，就像......”
她顿了顿，“就像你当年爱那个女兵一样。”
霍振国浑身一震。
那个梳着两条长辫、会跳《红色娘子军》的姑娘，是他心底永远的遗憾。
因为父亲的反对，他们被迫分开，后来听说她嫁给了别人。
“可是爸那边......”霍振国陷入两难。
“爸最疼冬临了。”阮佩芝说，“只要冬临坚持，爸最终会妥协的。”
霍振国沉思良久，终于点了点头，“明天我找冬临谈谈。”
第二天一早，霍振国在军区训练场找到了正在带兵操练的儿子。
“爸。”霍冬临向父亲敬了个标准的军礼。
霍振国回礼，示意他走到一旁，“昨晚的事，你怎么想？”
霍冬临直视父亲的眼睛，“我不会放弃九梨。”
“即使得罪你爷爷？”
“即使得罪全世界。”霍冬临声音坚定。
霍振国看着儿子倔强的表情，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。
不同的是，当年的他选择了妥协，而儿子显然比他勇敢得多。
“你真的很像她。”霍振国突然说。
“像谁？”
“你妈妈。”霍振国笑了笑，“倔脾气一模一样。”
霍冬临有些意外。
父亲很少提起母亲年轻时候的事。
“冬临。”霍振国正色道，“如果你确定姜九梨是你想共度一生的人，那就坚持下去。”
霍冬临眼睛一亮，“爸，您支持我？”
霍振国拍拍儿子的肩膀，“我不想你像我一样，抱憾终身。”
父子二人相视一笑，多年的隔阂在这一刻似乎消融了不少。
当天下午，霍振国回到家中，发现父亲正在书房等他。
“爸。”他恭敬地唤道。
老爷子放下手中的报纸，“去见冬临了？”
霍振国点点头。
“他还是坚持要娶那个姑娘？”
“是的。”
老爷子叹了口气，“振国，你知道我为什么反对吗？”
霍振国摇头。
“冬临是咱们霍家的希望。”老爷子语重心长，“他将来要接你的班，需要一个能在事业上帮衬他的贤内助。那个姜九梨，家世太普通了。”
霍振国沉默片刻后，“爸，九梨那姑娘能力很强。她在互助中心的工作很出色，连军区的领导都表扬过。”
“那又怎样？”老爷子不以为然，“她能给冬临带来什么政治资源？”
霍振国突然想起什么，“爸，您还记得姜自强吗？”
“哪个姜自强？”
“棉纺厂的技术工，前几年那个技术革新奖获得者。”
老爷子想了想，“有点印象，怎么了？”
“他就是姜九梨的父亲。”霍振国说，“虽然不是军政世家，但也是技术骨干，家世清白。”
老爷子眉头舒展了一些，“真的？”
霍振国点头，“我特意查过。姜家虽然不是什么大户，但也是正经人家。”
老爷子沉吟片刻，“即便如此，也比不上桑家。桑老爷子在军委的影响力，你是知道的。”
“爸。”霍振国突然说，“您希望冬临幸福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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