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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闭嘴！”霍振国回身怒吼，眼角泛着骇人的赤红。
他一把掰开女儿抓着栏杆的手指，近乎粗暴地将人往楼上拖。
来到走廊尽头的门前，霍振国一脚踹开，阮秋悦被他甩进房间时险些跌倒。
“从现在起，你就在这好好反省！”霍振国站在门口，高大的身影几乎堵住整个门框。
“这门亲事你同意也得同意，不同意也得同意！”
霍振国觉得自己作为父亲的权威被挑战。
势必要让女儿清楚，在这个家里，还是他说了算。
“凭什么？”阮秋悦突然扑向门口。
霍振国将女儿推回屋内，声音像淬了冰，“就凭我是你父亲，就凭我生了你养了你！”
房门在巨响中关闭，钥匙在锁孔里转动的咔哒声格外刺耳。
阮秋悦扑到门前，拳头砸在厚重的实木门上，“放我出去，放我出去！”
楼下，阮佩芝红着眼红劝道：“振国，孩子还小，你这样......”
“十八了还小？都是你惯的！”他脸色阴沉，“你看看她现在成什么样子？敢跟父母顶嘴，还敢威胁离家出走！”
阮佩芝望着丈夫铁青的脸色，声哀求道：“振国，悦悦从小就没受过这样的委屈，你让她一个人关在屋里，万一......”
“万一什么？”霍振国猛地转身，“她还能翻出天去？”
他抓起桌上的军帽重重扣在头上，帽檐在他眉骨处投下一片阴影，“都是你平日太惯着她，才让她敢这么无法无天！”
阮佩芝眼泪终于落了下来。
她伸手想拉住丈夫的衣袖，却被对方一个侧身避开。
“孩子只是一时气话......”
“气话？”霍振国冷笑一声，手指重重戳向二楼方向，“她都敢说要离家出走了！这是要造反！”
他大步走向门口，军靴在地板上踏出沉闷的响声，“我倒要看看，她有多大的能耐！没有我的允许，谁都不许放她出来！”
话音未落，他起身离开。
阮佩芝站在原地，听着丈夫的脚步声渐渐远去，最终消失在院门外。
她抬头望向二楼那扇紧闭的房门，隐约听见女儿压抑的抽泣声，心脏跟着抽疼。
她起身来到二楼。
“悦悦，妈知道你今天受委屈了。”她摩挲着门把手，金属的凉意顺着指尖往上爬，“你爸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，你怎么能说出那些话呢？”
“他要强了一辈子，谁敢不顺着他？”
门后的阮秋悦红着眼冷笑，“他要强？我就得屈服，成家霍家的牺牲品吗？”
“我不要！我不要和您一样，为了婚姻隐忍一辈子！”
“悦悦！”阮佩芝陡然提高声音，眼底的痛苦弥漫开来。
她不忍心，她不能。
把她小心翼翼维护着的幸福面具撕开。
要不然，连她自己都承受不了。
“妈，悦悦，你们在楼上吗？”
这时，楼下传来霍冬临清沉嗓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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