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办公室里其他几个老职工，有的假装没听见低头看报，有的嘴角却忍不住弯起看热闹的弧度。
阮秋悦气得猛地站起来，“赵姐！你胡说八道什么！”
“我胡说什么了？”赵芳故作无辜地摊手，“我说什么了？秋悦同志，你急什么呀？难道......那些话是真的？”
她故意拉长声音，目光挑衅地看向姜九梨。
姜九梨端着茶缸的手顿住了。
她可以忍受工作上的刁难，可以忽略那些酸溜溜的嫉妒。
但她绝不能容忍，有人如此污蔑她和霍冬临之间清清白白的关系。
用如此肮脏的语言践踏她的人格！
一直以来的隐忍和忽略，是因为她觉得不值得。
但现在，这股恶臭的流言已经严重影响了她的生活和名誉。
她若是再沉默，就等于默认了！
她缓缓放下茶缸，抬起头，目光冷得像冰，直直射向赵芳。
办公室里瞬间安静下来，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那股山雨欲来的低气压。
连谢香云的笑声都卡在了喉咙里。
姜九梨一步步走到赵芳面前。
她的身高比赵芳略高一些，此刻挺直脊背，目光平视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。
“赵芳同志，”姜九梨的声音清晰而冷静，没有一丝颤抖，却带着极大的压迫感，“请你把刚才的话，当着大家的面，再说一遍。”
赵芳被她看得心里有点发毛，但仗着资历和背后有人，强撑着哼了一声：“说什么说？好话不说二遍！你自己做了什么，自己心里清楚！”
“我不清楚。”姜九梨寸步不让，“我需要你明确地告诉我，我到底做了什么？我去深入群众，是刘主任派我去调解李家和张家的纠纷，需要我把调解记录拿给你看吗？”
“我去汇报工，是向霍团长反映家属区房屋修缮的进度问题，需要我找霍团长的秘书小刘来对质吗？”
她句句在理，掷地有声。
赵芳一时语塞，脸涨得通红，“谁......谁知道你是不是打着工作的幌子干别的！孤男寡女共处一室，谁能证明你们是清白的？”
“工作需要，光明正大！霍团长是领导，向他汇报工作是正常程序。倒是你，赵芳同志，”姜九梨话锋一转，语气锐利起来。
“你一次又一次地凭空臆想，恶意揣测领导和同事的关系，到处散播谣言，败坏革命同志的名声，你到底是什么居心？你想破坏军工厂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吗？！”
一顶大帽子扣下来，赵芳吓得脸色一白。
这年头，破坏安定团结可是可大可小的罪名。
“你......你血口喷人！谁散播谣言了！”赵芳尖声反驳，却明显底气不足。
“没散播？”姜九梨冷笑一声，目光扫过办公室里其他的人，“那为什么那些关于我的不堪入耳的话，会传得整个家属院都知道？”
“为什么偏偏是从我们互助中心传出去的？赵芳同志，谢香云同志，你们真以为大家不知道是你们俩在背后嚼舌根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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