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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冬临送姜九梨回她租住的小院。
晚风拂面，带来初夏夜晚特有的微凉和草木清香。
两人一路闲聊着，气氛轻松而融洽。
快走到小院儿门口时，姜九梨转身笑道：“好啦，我到了，今天这顿饭谢意不够的话，下次再补......”
“小九。”霍冬临打断她，声音在寂静夜色里显得格外低沉清晰。
姜九梨停下话头，疑惑地看向他。
月光和路灯的光晕交织，落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，他的眼神异常专注，甚至带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郑重。
“我觉得，”他顿了顿，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，目光牢牢锁住她，“我们应该结婚了。”
姜九梨愣住了，脸上的笑容微微凝住。
这个话题，他之前提过，被她以各种理由搪塞过去了。
没想到他会在今天这样的场合，如此直接地再次提起。
她下意识地想用之前的说辞，比如“我们还年轻”、“再处处看”之类的话来缓和气氛。
她笑了笑，语气尽量轻松：“怎么又提这个？不是说好了再等等嘛。你看，现在流言不是都解决了？身正不怕影子斜，我不怕别人议论。”
她以为他会像之前那样，虽然不悦，但最终会尊重她的意愿，暂时搁置。
然而，这一次，霍冬临的态度却异常坚定。
他向前微微逼近一步，高大身影带来一种无形压迫感。
那双深邃的眼眸在夜色中亮得惊人，里面没有丝毫玩笑的成分，只有一片不容错辨的认真。
“我在乎。”他声音低沉，一字一句，清晰无比地砸在姜九梨的心头，“我不希望我喜欢的姑娘，被人非议。哪怕只有一句，我也不想听到。”
他目光灼灼，带着一种近乎固执的守护欲：“我可以处理流言，可以警告那些人，但这些都不是根本。”
“最好的办法，就是让所有人都知道，你姜九梨，是我霍冬临名正言顺的爱人。到那时，我看谁还敢多说半个字。”
他的话直接而霸道，却并非为了满足自己的占有欲，而是出于一种最质朴的保护心理。
他不愿她因他而承受任何一点委屈和非议，他要用最光明正大的身份，将她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。
姜九梨被他这番话震了一下，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撞了撞。
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，夹杂着悸动蔓延开来。
她张了张嘴，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应。
霍冬临看着她怔忡的模样，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细微的紧张。
他沉默了片刻，忽然采用了另一种策略。
他微微垂下眼睫，再抬起时，那双总是锐利冷静的黑眸里，竟罕见地透出别样情绪。
他看着她，声音放得更低，更缓。
带上了一点试探性的小心翼翼，以一种近乎以退为进的姿态，沉声说，“小九，你迟迟不肯嫁给我，是因为......不喜欢我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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