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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终于按捺不住，放下茶杯，小声说，“小九，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？直说吧，我还有事呢。”
姜九梨这才缓缓转过头，目光落在她脸上。
那眼神平静，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穿透力，让姜清瑶下意识地想避开。
“瑶瑶姐，”姜九梨开口，声音不高，却像这阴雨天的凉风，带着一股子阴恻恻的味道，“咱们从小一块儿长大，你应该......还算了解我这个人的脾气吧？”
姜清瑶心里咯噔一下，强装镇定：“你，你这话是什么意思？我怎么听不明白？”
“听不明白？”姜九梨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，眼神却骤然冷了下来，“我这个人呢，没什么大优点，就是记性好，尤其爱记仇。”
“谁让我一时不痛快，我就能让她一辈子不痛快。而且，我睚眦必报，手段嘛......有时候可能不太讲究。”
她说着，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姜清瑶煞白的脸。
姜清瑶被她看得头皮发麻，心脏狂跳，手心都沁出了冷汗。
她色厉内荏地拔高声音：“姜九梨！你少在这里阴阳怪气！有什么话就直说！我没空跟你打哑谜！”
“直说？”姜九梨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寒。
她猛地抬手——
“啪！”一声脆响！
那只白瓷茶杯被她狠狠掼在桌子上，茶水四溅，碎片崩裂！
巨大的声响在安静的茶馆里格外刺耳，引得远处零星的几个客人都惊得望了过来。
姜清瑶更是吓得浑身一哆嗦，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，脸色瞬间惨白如纸。
“姜清瑶！”
姜九梨霍然起身，身体前倾，目光如利刃般直刺向她，声音压得极低，却充满了骇人的压迫力。
“我给过你机会了！你是不是以为你做的那些龌龊事，能瞒天过海？你以为往互助中心扔一封举报信，就能把我踩下去？就能毁了我和霍冬临？你做梦！”
最后三个字，她几乎是咬着牙根说出来的，带着彻骨的寒意。
姜清瑶被这突如其来的爆发，吓得魂飞魄散。
大脑一片空白，下意识地尖声否认：“你胡说！什么举报信！我不知道！你少血口喷人！”
“还装？！”姜九梨冷笑。
姜清瑶头顶弹幕疯狂滚动。
【她怎么知道是我举报的？！】
【完了完了！她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的。】
【不能承认！绝对不能承认！】
姜九梨看着那些弹幕，幽幽的说，“需要我把你什么时候去的邮局，寄信的大致模样，甚至信里大概写了些什么，都给你重复一遍吗？”
“姜清瑶，你是不是忘了，若要人不知，除非己莫为！”
姜清瑶听到“邮局”两个字，瞳孔骤然收缩，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。
【她真的知道！她怎么什么都知道？！】
【怎么办？怎么办？！】
姜九梨乘胜追击，语气森然：“我本来念着一点微末的亲戚情分，想着你虽然蠢了点，坏了点，但总不至于恶毒到这种地步！”
“没想到啊没想到，你竟然真的敢在背后捅我刀子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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