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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芳和谢香云没料到姜九梨会直接怼上来，都愣了一下。
赵芳到底是老油条，很快反应过来，扬起下巴，毫不示弱地回瞪过去，“说谁谁心里清楚！怎么？做得出来，还怕人说啊？”
姜九梨冷笑一声，既然撕破脸，她也就不客气了。
她往前走了一步，目光锐利地扫过两人，“我做什么了？我是靠着关系，把原本属于你们的工作业绩，抢到我名下，报到组织那里去了？还是我靠着关系，逼着刘主任必须选我了？”
她顿了顿，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，“我知道，两位干事为了副主任这个位置，最近可是没少‘努力’。又是送新茶，又是送罐头水果的，跑刘主任办公室跑得比谁都勤快！”
“这背后下了多少功夫，你们自己心里清楚！怎么，现在是担心自己这些‘努力’都白费了，选不上了，所以就急吼吼地开始到处乱咬人，泼脏水了？”
这话可谓是戳到了赵芳和谢香云的肺管子上！
她们私下送礼跑关系，虽然大家心照不宣，但被姜九梨这么当众赤裸裸地揭穿、
两人脸上顿时一阵红一阵白，又羞又怒！
“姜九梨，你胡说八道什么？！”赵芳一向泼辣，此刻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了，尖声叫道，“谁送礼了？你看见了？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！”
她气得胸口剧烈起伏，把所有的怒火都转向了姜九梨的背景问题：“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？要不是靠着霍家，你能进得了互助中心？你能有今天？”
“现在还想靠着霍家抢副主任的位置。我告诉你，没门儿！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，组织上也不会任由你们搞这种歪风邪气！”
谢香云也在一旁帮腔，语气阴恻恻的，“姜干事，话可不能乱说。我们那是正常的工作汇报和关心领导！”
“倒是你，口口声声说我们，你自己呢？你敢说你能来竞争这个副主任，跟你那个团长对象一点关系都没有？我看啊，这所谓的竞争，根本就是走个形式，早就内定是你了吧？”
“刘主任刚才找你，是不是就是给你透风儿，让你提前准备啊？”
她故意把声音放大，让周围所有人都能听见，“以后咱们这军工厂，是不是有点好事，都得先紧着你们霍家相关的人啊？是不是都要改姓‘霍’了？”
这顶帽子扣得又大又狠，极具煽动性。
周围一些原本中立的干事，看向姜九梨的眼神也微微变了。
“你们心里羡慕嫉妒恨死了吧？”姜九梨嘴角带着一丝冷笑，“巴不得自己处于我这个位置不是吗？”
她正要继续反驳，狠狠撕下她们虚伪的面皮——
“都围在这里吵什么吵？！”一个带着威严的声音响起。
只见刘淑芬站在了她办公室门口，板着脸，目光严厉地扫过争执的三人。
她眼底深处，却飞快地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、乐见其成的神色。
她内心其实早有属意的人选，并非眼前这三人中的任何一个，而是她的一个亲戚。
赵芳和谢香云闹得越凶，斗得越狠，把姜九梨也拖下水，弄得互助中心乌烟瘴气，反而更能凸显出她那位亲戚的优势。
到时候她再以维护团结为由，提出自己的人选，就显得顺理成章了。
“工作时间，吵吵嚷嚷，像什么样子！”刘淑芬呵斥道，语气带着不满，“都不想干了是不是？都给我回自己岗位上去！”
“副主任的人选，组织上自有考察和决定，不是你们在这里吵几句就能定下来的！再让我听到谁在背后议论、影响团结，别怪我按纪律处理！”
她各打五十大板，看似公正，实则和了一把稀泥。
并没有追究赵芳和谢香云背后议论、污蔑同事的责任，也没有为姜九梨澄清什么。
赵芳和谢香云见主任发话，悻悻地瞪了姜九梨一眼，嘴里不干不净地嘀咕着，转身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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