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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青婷应了声“哦”，也不知是信还是不信。
沈蔷没搭理她，侧眸看向沈行舟，不赞成道：“这么大的事，没有第一时间联系我，万一媒体曝光，集团和沈家得多被动。”
沈行舟死气沉沉：“大不了，我引咎辞职。”
沈蔷额头青筋直跳，眼神询问他，是不是真有这想法？
沈行舟扯了扯嘴角，笑容苦涩。
要不是沈家独子，申源集团总裁这个位置，他真不想要。
于他而言，是责任，更是煎熬。
霍青婷心疼沈行舟，为他鸣不平：“姐，你何必给行舟施压？以沈家和霍家在南城的地位，哪家媒体敢报道？大不了，给钱买断消息呗。”
沈蔷：“……”
她深吸口气，从后视镜看到霍青婷满脸不屑，刚平复的怒火又蹭蹭往上冒。
“要不是我找人压着，行舟现在已经登上热搜了。”她没好气地说道，“你当真以为，这个世界上，有不透风的墙？”
霍青婷听得心口一颤，总觉得沈蔷这句话别有意思，在暗示她什么。
把沈行舟和霍青婷送到他们的婚房，沈蔷又叮嘱了沈行舟几句，这才开车离开。
霍青婷跟着沈行舟走进别墅，上了二楼。
见沈行舟继续往三楼卧室走，霍青婷拽住他，可怜兮兮地恳求：“行舟，今晚陪我，好不好？”
沈行舟垂眸，目光落在被她抓着的胳膊上，缓缓地抽出，一语不发转身，继续往楼上走。
霍青婷扑上去，从身后抱着他的腰，泪流满面：“行舟，离你上次碰我，已经过去五年了。我真的，就这么不讨你喜欢吗？”
沈行舟似想到什么，身体一僵，本就没什么血色的唇，更加惨白。
那双如同枯井寒潭的眸子，此刻剧烈翻涌着满满的自我厌恶。
他一根根掰开霍青婷的手指，回过身看向她，漠然道：“嫁给我之前，我不是提醒过你，我们不可能做正常夫妻？”
霍青婷咬唇，愤恨质问：“为什么？你不是还想为苏蘅守身吧？她早就不干净了，而且也嫁人了。”
沈行舟神色平静：“我们之间的事，和别人无关。我不碰你，是因为碰不了。”
霍青婷目光剧烈颤抖，难以置信地看着他：“你，你什么意思？”
沈行舟缓缓扬唇，如同幽灵般的笑声缓缓荡开。
“你要是寂寞难耐，可以再去外面找男模。不过，下药那种下作的事，还是别做了。”
“恶心我就够了，别再恶心其他人了！”
他的声音很轻，语气也平淡，可说出来的话却恶毒至极。
霍青婷咬着牙，指着他的手忍不住哆嗦：“沈行舟，你是为了报复我，才故意这么说的，是不是？”
沈行舟轻声笑了出来：“报复你？该下地狱的，又何止你一个？”
霍青婷看着他近乎诡谲的笑容，心口发慌，下意识用力去抓沈行舟的手。
沈行舟反应极快地避开。
霍青婷抓了隔空，身体顿时失去平衡，整个人往后摔倒。
她惊慌失措地尖叫。
沈行舟就这么站着，静静地看着她。
摔倒，滚落。
佣人听到动静冲出来，看到霍青婷倒在血泊中，顿时慌乱不安，不知所措地看着沈行舟。
沈行舟目光淡淡地扫过霍青婷：“送医院吧！”
丢下这么句话，他头也不回地上楼。
沈行舟拿着手机在窗前站了很久。
直到天色发白，他终于颤抖着指尖，给沈蔷发了条信息。
“是谁告诉你，我在警局的？”
沈蔷骗得了别人，骗不过他。
她联系他的特助周扬，不是为了找他，而是为她出现在警局找理由。
忙了一夜才压下报道，刚眯了会儿的沈蔷，一身怨气，不想说话，只想骂人。
“你祖宗。”她没好气，回了三个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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