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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子不急不慢地横穿南城，驶入南城大学校门，停在漂亮的实验大楼门口。
苏蘅看着熟悉的校园环境，鼻子忍不住发酸。
喉咙里，更像是塞满了棉花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这是她的母校。
她原本被评为优秀毕业生，学院通知她，毕业典礼时由她作为学生代表发言。
然而，在她的丑闻曝光后，一切都彻底改变了。
她从人人夸奖艳羡的优秀学生，变成了不知检点、学术造假的劣迹学生。
最后，她甚至没有拿到毕业证。
五年前的记忆骤然袭来，像无数根花针扎进胸口，密密麻麻的痛自胸腔蔓延。
苏蘅的脸色更加苍白。
萧厌手指抓紧方向盘，眼底悄然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心疼，但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。
他现在的身份，不适合！
南大校长和人工智能学院院长，还有几个看起来德高厚重的教授，亲自在实验楼前迎接萧厌和苏蘅。
一行人边聊着，边往会议室方向走去。
苏蘅听他们聊天，这才知道，程芜研究的智能机器人，因一项关键技术自主创新，突破了外国技术制约，被国家看上。
为支持她进一步深入研究，由她选择国内人工智能实验室合作，共同研发。
南大是程芜母校，在这一块又走在国内前沿，是她的合作首选。
程芜却提出，苏蘅是她公司的重要合作伙伴，必须征得她的同意，洽谈签约需要她一同出席。
程芜前两天联系苏蘅未果，便辗转找到了萧厌。
“说起来，苏总和程总一样，也是南大校友！”萧厌忽然漫不经心地说了句。
校长有些惊讶。
之前他去拉拢程芜时，已经知道，程芜和苏蘅都是南大的校友。
虽不解萧厌为什么又说起这件事，他还是顺势拍马道：“苏总和程总不愧是我们南大培养的优秀学生。毕业不到六年，就能取得如此成就，让学校引以为荣！”
苏蘅面色微变。
萧厌脚步倏地顿住，目光落在不远处惹眼的电子大屏上，故作好奇地问：“那是什么？”
校长连忙解释道：“这是校友墙。所有南大毕业学生的信息，都在里面。”
萧厌长长地“哦”了一声，突然回头问苏蘅：“你哪年毕业的？”
明显是明知故问。
院长也是人精，当即示意工作人员：“去调出苏总和程总的信息。”
苏蘅想要阻拦，却被萧厌眼神制止。
一行人站在电子校友墙前。
不一会儿，电子屏上显示出程芜的信息。
姓名，照片，入学和毕业时间，还有院系信息，在学校参加比赛和各种活动的照片等等。
校长和院长、教授们忍不住纷纷夸赞。
程芜的信息播放完毕。
众人都准备好欣赏苏蘅的履历，却不料屏幕上闪现的，还是程芜的信息。
工作人员顶着一头冷汗，匆匆赶来，走到校长面前，压低声音说了几句。
校长闻言，脸色瞬间大变。
他复杂地看了看萧厌。
苏蘅的确曾在南大读了四年书，但却不在毕业生名单里。
她的毕业证在快毕业时，被扣了！
对上桃花眸里玩味挑衅目光时，校长反应过来。
萧厌分明就是故意的！
“萧少，苏总，不好意思，技术故障，校友墙暂时无法切换页面。我们还是先去会议室吧！”
校长找了个借口，想把这件事糊弄过去。
萧厌却不肯迈步：“这就是南大的水平？连块电子屏都搞不定，我们怎么相信，南大有能力支撑程总的技术研究？”
顿了顿，他又似失望地感叹：“这些年对南大的投入，看来是打了水漂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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