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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就说，如果真是顾廷源对她起了歹心，怎么可能让她轻易走出包厢？
不过，萧厌怎么就这么笃定，顾廷源会找她道歉？
而且，还让她随便提要求？
用过早餐，萧厌还有别的事，没有送苏蘅，苏蘅自己开车到了公司。
她还来不及整理昨晚和顾廷源谈判的条件，乔楠就敲门过来和她报告，有自称恒念集团总裁的男人要见她。
听乔楠描述，应该就是顾廷源。
苏蘅让乔楠领人过来
不多时，穿着粉色衬衣的顾廷源，小心地跟在乔楠身后进来。
苏蘅这才发现，他鼻青脸肿的，左嘴角处有一块明显淤青，嘴唇都有些肿，看上去很是狼狈。
难怪，乔楠提到他时，神情有些一言难尽。
“苏董，昨晚的事，真的很抱歉！”顾廷源一见苏蘅，立刻毕恭毕敬地冲她鞠躬道歉。
姿势标准得堪比金牌服务员。
乔楠都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后退了一步。
苏蘅示意乔楠下去，这才对顾廷源道：“顾总，昨晚的事，你的确欠我一个交代！”
顾廷源听她这么一说，顿时头皮发麻。
萧厌早上的警告，还历历在耳。
不求得苏蘅原谅，他这个恒念集团总裁也干到头了。
他不想被赶回国外，还是想留在萧厌身边。
“昨晚之事，苏董是无辜受我牵连。”顾廷源直起身，深吸了口气，“为了表示歉意，苏董有什么条件，我都会尽力去做。”
他没有把条件说死，怕苏蘅趁机狮子大开口。
苏蘅却有些意外。
竟真被萧厌说中了!
“顾总爽快！”苏蘅微微一笑，倒也不客气，“合作的事，我觉得条件可以再谈谈。”
顾廷源嘴角抽了抽，却不经意扯到伤处，忍不住“嘶”了声。
“顾总舍不得？”苏蘅挑眉，要笑不笑地问。
顾廷源长叹了口气：“苏董，你觉得昨天商量的条件，需怎么改？”
苏蘅也不客气：“运输成本，再降低一成。”
昨晚之事，她毕竟是受害者。
不过，她也没出什么事。
降低运输成本的一成，是她昨晚始终没有和顾廷源谈成的条款。
这也不至于过分。
毕竟，她之前就测算过，对恒念集团而言，降低一成成本，也还有得赚。
毕竟，合作需要互利共赢。
顾廷源咬牙，应了下来。
“苏董，我答应你，你可愿意原谅我昨晚的不慎？”他追问着。
苏蘅微笑：“顾总既然是不慎，我又怎么好责怪呢？以后若是合作，还请顾总多多指教！”
顾廷源心痛，却到底还是松了口气，离开了苏氏公司。
一下楼，他立刻给萧厌打电话。
“她原谅我了，你可以放我一条生路了吧？”
萧厌才是恒念集团幕后终极BOss，能决定他的去留。
电话那端，传来萧厌不冷不淡的声音。
“苏氏公司合作降低的那一成成本，由你负责补上，公司不担！”
顾廷源脸色大变：“这怎么成？苏氏公司要和我们长期合作，我不可能每年都补这么大一笔钱吧？”
萧厌要帮苏蘅他没意见，但是要他出钱……
顾廷源有些想哭。
萧厌声音很轻，甚至还带了一丝笑意：“你确定，不愿意？”
顾廷源不自觉打了个寒颤，声音比哭还难听：“我，我愿意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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