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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沉渊深深叹了口气，目光落在墓碑上奶奶温和慈祥的笑容上，许久才转向苏蘅。
“阿蘅，你不是一直想知道，当初我为什么会答应离婚吗？”
他的声音低沉沙哑，每个字都像是从心底艰难挤出。
“那时，你联系媒体曝光霍家丑闻，奶奶知道后，心痛不已。”
“是她找到我，要我放手。她说，若不是被逼到绝境，你绝不会出此下策。”
“她甚至早就察觉我和霍深要对霍家下手。她要我放过你，不要将你拖进霍家这潭浑水。”
提及往事，霍沉渊的嗓音更加暗哑，痛苦几乎要冲破控制。
霍奶奶的苦劝，心理医生的诊断，再加上苏蘅一次又一次的离婚要求。
他终于，还是妥协了。
可是，对霍沉渊而言，离婚从来不是他和苏蘅这段关系的终点。
“阿蘅，我答应离婚，只是权宜之计。在我心里，你永远都是我妻子！”
霍沉渊靠近一步，低沉嗓音落在苏蘅耳畔，带着不容置疑的执念。
“结婚时我说的话，字字真心。我很早以前就爱上了你。”
“能娶到你，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。”
霍沉渊很清楚，当初能够娶苏蘅，是他趁人之危。
即便如此，他还是做了。
他知道她的好。
如果他不抓住这个机会，以后就不会再有机会。
娶了她，他就从未想过要放弃。
哪怕离婚，不过是一种形式。
苏蘅静静地看着他，眼神如一潭深水，波澜不惊。
霍沉渊特意带她来奶奶墓前，当着奶奶的面说这些，无非是要她相信他的诚意。
若是刚恢复听力时，他肯这样坦诚相待，肯将他与霍家的恩怨如实相告……她或许，真的会心软。
但如今，一切都已经晚了。
“霍沉渊，站在这里的苏蘅，早已不是从前那个天真的傻子了。”苏蘅抬眼望向奶奶的照片，唇角扯出一抹淡而冷的笑。“我们，回不去了。”
霍沉渊对她的拒绝似乎早有预料。
这段时间以来，苏蘅一直在拒绝他，他都已经习惯了。
“我说这些，不是要你马上原谅我。只是想告诉你，从前的我，并非全部都是骗你。”
“我说过要重新追求你，就不会放弃。”
“既然过去无法改变，那就不要因为它，拒绝我的未来，好吗？”
一阵冷风掠过墓园，早春的寒意尚未散尽。
苏蘅裹紧黑色风衣，仍不由自主地轻颤一下。
霍沉渊立即脱下外套，不容分说地披在她肩上。
一阵暖意传来。
衣服带着霍沉渊的体温，和独特的气息。
苏蘅觉得有些不自在，下意识想要挣脱，却被他一把按住。
“衣服，或者，拥抱，选一个。”他的语气强势，不容拒绝。
这才是真实的霍沉渊。
他从来只给别人他允许的选择。
不知是谁泄露了风声，苏蘅与霍沉渊一同前往霍奶奶的墓地，很快就登上热搜。
最近苏蘅的名声越来越高，尤其是在漫画家“曹半横”的身份曝光之后，众人开始将她的第二部漫画与真实经历进行对照解读。
那部作品被奉为“女性觉醒手册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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