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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件事有点复杂，你先回去，我会想办法救他。”顾廷源劝道。
苏蘅沉默了两秒，终于问道：“这件事和霍沉渊有关，对吗？”
顾廷源愣了一下，但很快还是摇头否认。
然而，他刚才错愕的那一瞬间已经告诉了苏蘅答案。
苏蘅离开警局，路过一个公园时，靠边停车。
不到八点钟，公园里已经陆续有年轻人在晨跑锻炼，还有精神矍铄的老年人。
看上去很有朝气。
苏蘅下车，走进公园，在一棵大树下的长椅处落座。
等到心情平复后，她才拿出手机，拨通了霍沉渊的电话。
电话很快就接通了。
霍沉渊低沉平稳的嗓音传来：“这么早给我打电话，该不会是想我了吧？”
苏蘅没有接他的话，直接问道：“是你做的吧？”
霍沉渊故作不解：“什么？”
苏蘅轻笑了声，再次问他：“萧厌的事，你不知道？”
霍沉渊“啧”了声，问她：“你在哪儿？”
苏蘅说：“我刚从警局出来，警局那边，不许任何人见萧厌。”
霍沉渊语气略沉：“一大早就去警局见他？怎么，你打算保释他？”
苏蘅没有否认。
霍沉渊道：“他做出那种事，你也不嫌恶心？”
苏蘅忍不住为萧厌辩护：“我相信他，不会做出这种事。”
“不会？”萧厌嗤笑起来，“阿蘅，你对萧厌到底了解多少？”
“他的前女友们，几乎都能组成一个方阵。你真的认为他会为了你，放弃整片森林？”
苏蘅深吸口气，将心头的怒火压下。
“我只想知道，他出事，是不是你干的？”
霍沉渊说：“苍蝇不叮无缝的蛋，如果不是他自己有问题，谁又能设计陷害他呢？”
苏蘅自嘲地笑了起来。
“你这么做，是因为我吗？”
霍沉渊承认：“我只是想帮你更清楚知道，萧厌到底是怎样一个人。”
苏蘅轻声说：“昨晚，我和萧厌说了一句话。”
她说这句话有些突兀，霍沉渊突然愣住了。
下一秒，苏蘅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。
“我告诉萧厌，我不想做海伦。”
萧厌听懂她的意思，同意不会因为她而对霍沉渊出手。
没想到，霍沉渊却因为她，设计陷害萧厌。
霍沉渊心头一震，但很快恢复平静。
“我不会放手的。”霍沉渊语气近乎决绝，“不想看到我为你而战，就乖乖回到我身边。”
她不想成为海伦，就不要给他发动“战争”的机会。
苏蘅没想到霍沉渊竟然会用这种事情来威胁她。
“霍沉渊，我已经不再爱你了。”苏蘅轻叹口气，对电话那头的霍沉渊说道。
不远处，一个老太太坐在轮椅上，被白发苍苍的老爷子推着经过。
老太太不知道在说什么，老爷子弯腰上前，努力倾听，然后回了老太太一句话，两人相视一笑。
肉眼可见的幸福。
这样的白头偕老，她也曾幻想过。
“你不爱我没关系，”霍沉渊低沉暗哑的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，“我爱你就够了！”
苏蘅惊讶地回头，看到身后的霍沉渊，顿时呆住了。
霍沉渊顺着她的目光，看向那对温馨的老人。
“阿蘅，结婚的时候，你答应过，要和我白头偕老的。”霍沉渊近乎偏执地盯着她，“你不能食言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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