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甚至还悄悄地拧了自己的大腿。
痛。
不是做梦。
“苏姐姐，”霍冀声音很轻，似怕惊扰到眼前的人，“真的是你吗？”
苏蘅出事之后，他虽也和程芜他们一样，试图劝说霍沉渊接受苏蘅出事的事实。
可是，在他心里，他一直觉得，苏蘅不会出事。
她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。
就算苏蘅是为了救他。
他劝霍沉渊接受，是因为他知道，苏蘅并不想留在霍沉渊身边，他希望霍沉渊经历这件事后，能放下心中对苏蘅的执念。
可是，在心底深处，看着霍沉渊不死心地寻找苏蘅下落，他又希望能够得到准确消息，苏蘅的确还活着。
这种纠结矛盾的心理，折腾得他几乎睡不着觉。
只有抱着苏蘅送给他的玩具小熊，看着屋子里她送他的礼物，他的心才会踏实。
直到萧熙然派人找他，说知道苏蘅的消息。
明知道可能是陷阱，他还是让佣人帮他瞒着霍沉渊，单独过来见萧熙然。
萧熙然把心底对阮蕾的恨，全都泄愤在他身上。
言语羞辱只是开胃菜。
拳打脚踢更是家常便饭。
这些霍冀都不在乎。
直到萧熙然告诉他，苏蘅之死，是霍池买通霍沉渊手下人做的，她根本不可能有生还机会，霍冀才几乎崩溃。
原来，苏蘅真的是用她的命，换取了他的生存机会。
他却一直不相信。
他甚至怀疑过，从一开始，这一切都是苏蘅设计的，是为了逃离霍沉渊身边。
看着眼前梦幻般的人影，霍冀眼前逐渐蒙上一层水雾，不敢眨眼，生怕一闭上眼睛，眼前的人影就会消失。
苏蘅心疼地拍了拍他的背，弯腰将他抱了起来。
六岁多的孩子，却轻飘飘地，几乎感觉不到他的重量。
“小冀，我带你回家！”苏蘅声音有些哽咽，轻柔地在他耳旁说道。
霍冀眼眶泛红。
真的是苏姐姐！
只有她会这么温柔地和他说话，会这么心疼他！
“苏姐姐，你还活着，真好！”霍冀主动抱着苏蘅的脖子，轻声说道。
霍冀的反应，让苏蘅心底自责更甚。
“小冀，对不起……”苏蘅叹了口气，满心歉疚地说。
她知道，她当着霍冀的面，为了救他而出事，他一定会比任何人都难过。
只是，当时事态发展，似乎有些超出她的设定和控制。
她只能那么做！
霍冀却摇了摇头。
“苏姐姐，你不用和我道歉。”
霍冀很懂事，努力冲苏蘅笑了。
“你还活着，真的很好！”
“以后，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，报答你对我的好。”
他的声音很稚嫩，但语气里的坚定却令人动容。
苏蘅垂下眼睫，对上霍冀那双大眼睛里的认真和执着，心头微微颤动。
“你这小家伙，”苏蘅压住心头的感动，故作斥责地说道，“你还这么小，怎么保护我呢？”
霍冀表情认真又严肃：“我可以的。我知道，你是不想留在霍沉渊身边，我会帮你的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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