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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在她的位置，依旧能看得出他的指尖轻轻地颤抖。
还有一种，放下重担后的疲惫。
傅九枭似乎感觉到了她目光之中的的东西。
便转过身来，看着她，眼底的冰冷渐渐融化，染上一丝暖意，像冰雪初融的溪流：“嗯。”
就在这时，救护车上传来魏荣光惊恐的尖叫，声音凄厉。
“我没病！我真的没病！是药！是你们下的药！傅九枭你这个混蛋！你给我们下了药！”
他的声音越来越远，最终被救护车的鸣笛声淹没，显得那么苍白无力。
林星晚看着救护车消失的方向，轻声道：“他们大概这才反应过来，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么暴躁易怒吧。可惜，太晚了。”
傅九枭嘴角微扬，露出一抹极淡的笑容，带着释然，也带着冷漠。
秦少川哈哈大笑，“或许吧。不过，就算知道了，又有谁会信呢？一个‘精神病’说的话，只会让人觉得他病得更重了而已。”
他们用的药本就查不出任何痕迹，加上这些人平日里的名声就不好，没人会怀疑到他们头上。
他们的眼底都没有丝毫怜悯。
其实，这样的结局已经算是便宜他们了。
他们所承受的，不及傅九枭多年来所受痛苦的万分之一。
施工人员开始有条不紊地拆除工作，巨大的轰鸣声打破了四合院百年的宁静，像是在宣告一个旧时代的终结。
傅九枭转身走出大门，没有再回头看一眼。
那些不堪的回忆，那些痛苦的过往，都该随着这座老宅的倒塌而烟消云散了。
门外的阳光有些刺眼，林星晚微微眯起了眼睛。
傅九枭下意识地伸出手，为她挡住了阳光，动作自然而温柔。
“接下来打算怎么办？”林星晚问道，声音轻快，带着对未来的憧憬。
傅九枭看着远处湛蓝的天空，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。
“清理干净这里的一切，收回属于我母亲的东西。”
他顿了顿，侧头看向林星晚，眼底满是温柔，像是揉碎了星光：“研究所的事情，也要提上日程！”
林星晚笑了起来，阳光洒在她脸上，明媚得像盛开的花朵，驱散了所有的阴霾：“好。”
两人的背影在阳光下拉得很长，坚定而温暖。
身后是百年老宅轰然倒塌的声音，那声音沉闷而有力，像是在为过去的恩怨画上句号，也是傅九枭摆脱过去、迎接新生的序曲。
而在他们看不到的角落，傅晏礼的身影隐入小巷深处。
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，大口喘着气，脸上满是狼狈和恐惧，眼神却逐渐变得阴鸷。
他紧紧攥着手里的U盘，那是母亲给他的希望，也是复仇的火种。
他嘴里低声嘶吼着，声音因为愤怒而扭曲：“傅九枭！林星晚！我不会放过你们的！我一定会回来报仇的！你们给我等着！”
他的声音在空荡的小巷里回荡，带着不甘和怨毒，却显得那么微不足道。
一场关于旧宅的恩怨落下帷幕，却又埋下了新的伏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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