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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赶紧汇报了一下最近的行程，简单叙述了一下情况。
“苏晴那边……没松口，但也没拒绝。”
她捧着茶杯的手指微微收紧，杯沿氤氲的热气模糊了眼底的疲惫。
“她攥着我写的纸条，指节都发白了。我猜测，她在权衡，怕自己脱不了身。”
周砚将公文包放在茶几上，拉链拉开的声音轻得像落叶落地。
他抽出一叠资料，指尖点在某页打印纸上。
“我刚查了她近三年的资金流水，发现去年深秋有笔五十万的转账。”
“巧的是，转账第二天，苏晴就突然从原来的公司离职，理由是‘个人健康’。”
纸张被指尖划过的沙沙声里，周砚抬眼看向林星晚，目光锐利如锋。
“另外，江然和苏晴的联系不止表面那么简单。”
“她俩名下有家共管的咨询公司，虽然没实际业务，但股权结构很蹊跷。”
“江然占股四十九percent，所有决策却必须经苏晴签字。这不是合作，是牵制。”
端木晴猛地攥紧手机，指腹在冰凉的玻璃壳上掐出红印。
“所以江然是被苏晴控制？”
话音落下。
她又否定了自己的说法。
“江然来京都没几天。”
“只怕是有人特意安排。”
林星晚也明白她的意思。
这应该是闫利故意做的。
将他自己摘的干干净净，却让情人跟江然来互相牵制，来给他顶包！
林星晚吹了吹杯里的茶叶，热水腾起的雾气让她睫毛微微颤动。
她看向正低头标注资料的周砚，忽然放下茶杯，杯底与茶几碰撞发出轻响：“妈，你跟我来一下。”
端木晴愣了愣，见林星晚起身时指尖在茶杯沿上顿了顿，眼神里藏着某种犹豫，心里莫名一紧。
二楼露台的门被推开时，晚风带着更烈的凉意涌了进来。
雕花栏杆上积着薄薄一层夜露，林星晚扶着栏杆往下看，客厅的暖光透过落地窗漫到庭院里，将桂花树的影子拉得老长。
“到底什么事？”端木晴看见林星晚的侧脸在月光下泛着冷白。
“你从苏晴那儿回来就不对劲，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？”
林星晚转过身，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栏杆上的木纹，指腹很快沾了层湿冷的露水。
她沉默了两秒，目光越过端木晴的肩膀看向远处的夜空，声音低得像被风吹散的叹息：“妈……”
“江然是二婶宋燕的亲生女儿。
”林星晚的声音忽然清晰起来，带着不易察觉的轻颤，每个字都像浸了夜露。
“是宋燕没嫁给二叔之前生的，二叔到现在……一点都不知道。”
“轰”的一声，端木晴感觉脑子里像是有惊雷闪过。
她猛地后退半步，后腰撞到冰凉的栏杆才稳住身形。
好在她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。
所以，就算是心中震惊不已，很快也就让自己冷静下来。
林星晚抬手抹了把被风吹乱的碎发，指尖冰凉，“我前阵子偶然知道的，虽然证据不足，但我能保证真实性。”
“难怪……”端木晴大概是也想到了这些年宋燕的不对劲。
现在联系起来，已经将很多线索全都串联起来了。
林星晚望着楼下客厅的方向，落地窗里周砚正低头翻资料，侧脸在暖光里显得格外冷静。
“不能让二叔知道。”林星晚的声音沉了下来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，“至少现在不能。我们正在查闫家，要是家里先乱了，只会给她可乘之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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