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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襄王世子想对付的人是谁？”姜栀直切要害问他。
萧允珩深深看了姜栀一眼，像是在犹豫，但最后还是叹口气，压低了嗓音道：“是太子殿下。”
姜栀虽然已经猜到了答案，但听他亲口承认，还是十分意外。
“襄王世子就这般信任我们，对我们道出实情？”沈辞安也问。
萧允珩苦笑一声，“想要得到沈大人的信任，总该拿出些诚意来。”
“襄王世子此话何意？”
萧允珩看了眼姜栀，“此事事关重大，还请沈大人移步书房详议。”
“无妨，我的事没有我夫人不能听的。”沈辞安没有一丝犹豫就拒绝了。
萧允珩于是笑了笑道：“沈大人和沈夫人伉俪情深，是我狭隘了。”
沈辞安让下人重新上了茶水，屏退左右，又命人在门口守着，这才看着萧允珩道：“襄王世子想要说什么？”
萧允珩一张面如冠玉的脸上没什么表情，语气却出奇认真，“我想请沈大人帮我，让萧玄佑在储君的位置上，再也坐不稳。”
沈辞安瞳仁颤了颤，脸上的震惊之色很快被自己压抑下去，“殿下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？”
萧允珩扯了扯唇角，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，“那沈大人可知，萧玄佑一直在觊觎尊夫人？”
姜栀双眸眯起。
沈辞安再也维持不了脸上的平静，喉结在脖颈里僵硬地滚动了两下，一双清冷眸子死死盯着他。
“还请殿下慎言！太子乃国之根本，这种话岂能胡言乱语？”
萧允珩知道沈辞安不会轻易相信。
他挑了挑眉，因为多年装残废，腿如今还不能长久站立，于是坐回去，继续慢条斯理道：“沈大人可知，当初在围场遇险，太子这般焦急并非为了李家二小姐，而是为了尊夫人？”
“不可能……”沈辞安喃喃。
当初所有人都知道，李家二小姐遇险，太子这才舍身去救。
而对姜栀只是顺手为之。
萧允珩又笑着道：“那沈大人可又知，你们成婚那晚来抢亲的黑衣人，就是萧玄佑所派？”
沈辞安死死攥住袖口下的指节，那张一直克制的脸上此刻被从未有过的震惊包裹。
他其实暗中一直在查那夜抢亲的人，可对方来去无踪，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留下，行事滴水不漏。
他也问过大小姐此事，可她却说不希望他多问。
于是只能尽力将心中的疑惑按捺下去。
却没想到今日会在萧允珩这里得到答案。
他探究的目光看向姜栀。
姜栀没有说话。
明显是默认了。
沈辞安心中升起一股荒谬之感。
谢祁和陆渊，与大小姐有过不少接触，恋慕大小姐无可厚非。
可太子萧玄佑却与她根本没有几次交集，又为何会这般？
萧允珩的声音继续响起，“如今萧玄佑尚是太子，还有所忌惮，若他日后成了一国之主，沈大人觉得，凭你还能留得住沈夫人么？”
沈辞安几乎捏碎手中的茶盏。
他想反驳，张了张唇却发不出一个音节。
姜栀从昨晚开始，也在忧心此事。
原本以为凭着萧玄佑独占欲的性格，她既已为人妻，萧玄佑定不会再想着染指。
可昨夜他身体的反应却并非如此。
这时候沈辞安冷笑一声，“下官人微言轻，不过是个区区四品翰林院侍读，如何能左右朝堂局势？殿下未免太看得起下官了。”
萧允珩闻言道：“本世子只是想请沈大人在必要的时候给我支持，将太子拉下马，至于最终这个位置花落谁家，全凭各自本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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