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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其实更喜欢留在这里，在战场上拼杀，和手下的兄弟们喝酒。
他这一生几乎没受过什么挫折，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心爱的女子，却发现她的心思根本不在自己身上。
姜栀被他毫不避讳的话说得脸都红起来，“可那纯粹是不得已而为之，不是说了吗，离开山洞就忘掉那晚的事情。”
“可是我忘不掉。”
谢祁满脸痛楚之色，“栀栀，你告诉我，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？哪怕比不上沈辞安，比不上陆渊，只要一点点就可以。”
“我不要什么名分，更不需要你的回应，只要你说有一点点喜欢我，我就心满意足了。”
他近乎卑微地说出来，把所有的骄傲抛在了脑后。
姜栀的心脏也像是被揪起来般难受。
她印象中的谢祁应该是斗志昂扬，有着未经世事磨平的锋利锐气，而不是这般为了儿女情长低声下气。
她咬牙，摇了摇头。
“没有，一点都没有。我对谢将军只有征战沙场，保家卫国的敬佩之情，和多次回护我的感激之意，却无半分男女之情。”
谢祁几乎站立不稳。
“我一直想问，为什么？我明明比沈辞安更适合你，若你当初选择嫁的人是我，怎么可能还会碰到这么多事？”
这个问题在他心中憋了很久。
当初的她想要找一个容身之所，武邑侯府位高权重，母亲又喜欢她，根本不会为难她。
只要他日后接掌了武邑侯府，她就是侯府唯一的女主人。
为什么她偏偏选中的是沈辞安？
姜栀深吸一口气，“谢将军，武邑侯府的希望都在你的身上，我怎么能因为一己之私耽误你？”
看到谢祁想要否认，姜栀摆手阻止了他，“你先听我说完。”
“武邑侯府的确是好归宿，可却并不适合我。我知道你母亲对我没有偏见，可皇后娘娘呢？”
“她身为你的姨母，你又是太子的左膀右臂，她会允许你娶一个不想诞育子嗣的女子吗？”
“到时候直接一道懿旨让你休妻，你我根本无力反抗。”
姜栀上辈子对皇后的性子也有些了解。
一国之母威严端庄，最不喜的便是那些不守礼教没有规矩之人。
若她成了武邑侯世子夫人，怕是终其一生都要在她的阴影下生活了。
谢祁唇瓣蠕动，却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。
因为他知道姜栀说得没错。
他像是突然被抽走了所有力气，整个人颓丧又茫然。
“我知道了栀栀。”
“你回京都吧，我不会勉强你。”
“但是你记住，武邑侯府永远是你的后盾，若日后谁让你伤心了，你大可来找我。”
姜栀忍不住抿唇笑起来，“好。”
谢祁心中酸涩无比，终于忍不住展臂将她抱在怀中。
他的栀栀一定要幸福。
不过他才没那么容易放弃。
别让他找到机会回京都。
他就不信了，这么难的仗他都能打，还抢不了一个栀栀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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