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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章:谷中岁暮暧，古道昐新朝(第1/2页)
山谷的晨露裹着岁末的凉意，落在道韵藤架上，凝成细碎的冰晶——转眼已是年末，藤架上的淡紫藤花早已凋谢，取而代之的是一串串橙红色的道韵果，像挂在竹架上的小灯笼，果皮上凝着薄薄的霜花，风吹过时轻轻摇晃，散发出清甜中带着微涩的香气，是岁末独有的味道。
秦月瑶裹着一件厚绒的青绿色披风，披风领口绣着圈道韵果的图案，针脚细密，是她上个月对照着藤架上的果子一针一线绣的，说是“沾沾果子的福气，来年谷里更热闹”。她蹲在藤架下，手里握着一把磨得发亮的桃木剪，剪刃上还缠着几缕淡青色的道韵丝——这是叶清玄特意帮她凝的，能让剪果子时更利落，不损伤果皮。“叶师兄，你快过来帮我扶着点枝桠！”她扬着声喊，指尖的深青色灵体分身也裹着件迷你绒披风，披风上还绣着小小的道韵蝶，小家伙费力地举着一个竹编篮，小胳膊晃悠着，生怕篮子掉在地上，“这串果子沉得很，枝桠都快压弯了，再晃几下果子就掉了，阿朵昨天还说要留着串项链呢！”
叶清玄走过来，身上的青金色道韵自发凝出一层薄薄的光罩，光罩通透如琉璃，既挡住了晨风中的寒意，又稳稳托住晃动的枝桠，让藤条瞬间稳住，连上面的霜花都没掉几朵。他伸手轻轻扶住一串最沉的道韵果，果皮上的霜花遇着道韵光罩的暖意，慢慢化成细小的水珠，顺着果皮滚落，滴在竹篮里，发出“嗒嗒”的轻响。“别急，慢着剪，”他笑着点头，目光扫过藤架顶端，那里挂着四串最红最艳的果子，像四颗小小的太阳，“留着顶端那四串，等阿岩阿朵从集市回来，让他们摘——阿朵要串项链，阿岩肯定想给学院的小伙伴带点，正好一人两串，够他们分了。”
秦月瑶闻言，忍不住笑了，剪子也慢了下来：“这丫头，就知道琢磨这些小玩意儿，昨天还拿着彩绳在石阶上比划，说要给每个小伙伴串不一样的果子项链。”她顺着叶清玄的意思，跳过顶端那几串，把木剪对准下面一串稍小些的果子，剪刃落下，“咔嚓”一声轻响，果子稳稳落在竹篮里，橙红色的果皮泛着光泽，一点都没破损。“凌风道长前几天传讯说，这道韵果是岁末的‘吉果’，酿酒、做蜜饯都好，我打算多摘点，一部分用悟道蜜和晨露酿‘岁暮酒’，过年时大家一起喝；一部分做成蜜饯，去核后用冰魄蜜腌着，等开春了送给道韵学院的孩子们，正好给他们练‘道韵凝形’补补神魂，省得他们总心神不宁。”
两人正忙着摘果子，谷口突然传来一阵欢快的呼喊，还夹杂着小兽“叽叽喳喳”的叫声——不用看也知道，是阿岩阿朵从碎晶荒原的道韵集市回来了。阿岩穿着一件新做的淡棕色短褂，布料是用道韵棉织的，耐磨又暖和，他肩上扛着一个大大的粗布包，包口都快系不上了，里面鼓鼓囊囊的，全是买的年货；阿朵则穿着件鹅黄色的棉袄，棉袄袖口绣着两只小小的道韵蝶，是秦月瑶前几天给她缝的，她手里牵着一根彩色的细绳，绳头系着小兽的一只翅膀，小兽扑腾着淡蓝色的翅膀，嘴里还叼着一个红纸包，纸包上用金粉写着一个“福”字，显然是集市上修士给的压岁钱。
“叶师兄！秦姐姐！我们回来啦！”阿朵蹦蹦跳跳地跑过来，小辫子一甩一甩的，跑到秦月瑶身边，把小兽嘴里的红纸包递过去，脸上满是得意，“这是集市上的张爷爷给的！他说我们是护道者大人身边的孩子，是仙武域的小福气，非要给我们压岁钱，还说这纸包是用道韵纸做的，能驱邪避灾呢！”
阿岩也放下肩上的布包，布包一落地，就传出“哗啦啦”的声响，里面的东西撞在一起，热闹得很。他从里面掏出一个巴掌大的陶制小泥人，泥人通体青灰，捏的是一个手持长剑的修士模样，眉眼间带着温和的笑意——正是太古道尊的模样。“这是给小兽买的玩伴，集市上的泥人张捏的，他说捏了三十年泥人，就数这个太古道尊最有神韵，能护着小兽平平安安的。”阿岩又从包里掏出几匹彩色的布料，布料上泛着淡淡的光泽，是用道韵蚕吐的丝织的，“这三匹布是给秦姐姐的，张奶奶说这布颜色鲜亮，绣道韵图案最好看，您可以绣在披风上，来年穿出去肯定好看；这两串糖葫芦是给叶师兄的，李大叔特意用道韵蜜熬的糖，说比普通糖葫芦甜十倍，您肯定爱吃！”
叶清玄接过糖葫芦，糖葫芦的糖衣晶莹剔透，还沾着细碎的道韵金粉，他咬了一口，清甜的糖衣瞬间化开，里面的山楂酸脆可口，道韵蜜的醇香在口中蔓延开来，一股暖意顺着喉间滑下，瞬间驱散了岁末的凉意。“好吃，比去年李大叔做的还甜，道韵蜜放得足。”他笑着点头，目光落在布包里的年货上——里面有晒干的道韵花生，花生壳上还留着淡淡的道纹；有用冰魄蜜做的糖糕，切成了方方正正的小块，裹着一层椰蓉；有几盏绣着“福”字的红灯笼，灯笼骨架是用衍道竹做的，轻巧又结实；还有几挂用道韵纸做的鞭炮，炮仗上印着“岁岁平安”的字样，满满当当的，全是两个孩子跑遍集市各个摊位，精心挑选的。
小兽也凑了过来，把嘴里的红纸包放在秦月瑶手边，然后叼起那个太古道尊的小泥人，扑腾着翅膀飞到藤架上，小心翼翼地把泥人放在一串道韵果旁边，还用翅膀拍了拍泥人，像是在给泥人“安排任务”。阿朵见了，笑得眼睛都弯了，拍手道：“小兽肯定是想让太古道尊的泥人，帮我们看着道韵果，不让山上的小鸟偷吃！它昨天还看见小鸟啄果子呢，气得在藤架下转了好几圈！”
众人都笑了起来，秦月瑶趁机拿起刚摘的一颗道韵果，用袖口擦了擦上面的水珠，递给阿朵：“快尝尝刚摘的果子，新鲜得很，就是有点凉，慢点吃，别吃太多，省得肚子疼。”阿朵接过果子，咬了一小口，橙红色的果汁顺着嘴角流下来，她连忙用手擦掉，眯着眼睛道：“甜！比集市上买的果子甜多了，就是有点涩涩的，像秦姐姐上次做的蜜饯刚腌的时候！”阿岩也拿起一颗果子，咬了一大口，点头道：“是甜，比悟道果还甜，就是核有点大，做蜜饯正好，去核后能装满满一罐。”
接下来的几天，谷里彻底热闹了起来，处处都透着岁末的烟火气——秦月瑶把摘好的道韵果分成两部分，一部分用来酿岁暮酒，她找了两个大瓷缸，把果子洗净、去核，切成小块，一层果子一层悟道蜜地铺在缸里，铺得满满当当，然后封上缸口，放在厨房的角落里发酵；另一部分用来做蜜饯，她把果子切成薄片，用晨露泡了半个时辰，去掉涩味，然后放在竹筛里晒干，再一层果子一层冰魄蜜地腌在瓷罐里，阿朵在一旁帮忙递瓷罐、盖盖子，她的灵体分身也没闲着，时不时给小兽喂几片切好的果子，小兽吃得津津有味，连翅膀都懒得扑腾了。
叶清玄则带着阿岩，在竹屋前忙活——两人先把红灯笼挂了起来，灯笼挂在竹屋的屋檐下，一共四盏，左右各两盏，风吹过时，灯笼轻轻摇晃，里面的烛火也跟着晃动，映得“福”字忽明忽暗；然后又贴春联，春联是叶清玄用道韵纸写的，墨是用悟道花的花粉调的，上联是“藤架挂果岁暮暖”，下联是“竹屋添福古道安”，横批是“岁岁安宁”，字里行间凝着淡淡的青金色道韵，风吹过时，道韵流转，像是在为谷中增添福气。阿岩学得很认真，还主动帮叶清玄递胶水，时不时问几句写字的诀窍，叶清玄也耐心地教他，说写字和引动道韵一样，都要心平气和，不能急躁。
小兽也没闲着，每天扑腾着翅膀，把秦月瑶晒在竹筛里的道韵花生一颗一颗叼到竹篮里，偶尔还会偷偷藏几颗在藤架下的石缝里，结果被阿朵发现了，小姑娘拿着小树枝在后面追，小兽扑腾着翅膀在前面逃，一人一兽围着藤架跑，笑声在山谷中回荡，惊飞了枝头的小鸟，也让岁末的山谷多了几分生机与热闹。
腊月二十九这天，凌风道长、阿青和小石头也来了，算是提前来陪叶清玄他们过年。凌风道长拄着一根新的衍道竹拐杖，拐杖上刻着淡淡的道纹，他手里提着一个大大的酒坛，酒坛用红布封着口，上面写着“衍道酒”三个字——这是天衍宗窖藏了十年的好酒，平时都舍不得拿出来；阿青穿着淡青色的联盟服饰，衣服上绣着天衍宗的标志，她怀里抱着一本厚厚的“岁暮记”，册子封面是用道韵皮做的，耐磨又防水，里面记录着仙武域这一年的安稳事；小石头则穿着封魔军的银灰色铠甲，铠甲擦得锃亮，反射着阳光，他肩上扛着一个大大的食盒，食盒是用玉做的，能保温，里面是道韵学院孩子们亲手做的“团圆糕”，糕上印着满满的“圆”字，象征着岁岁团圆、人人平安。
“叶小友，秦姑娘，我们来陪你们过年啦！”凌风道长笑着走进来，把手里的酒坛放在石桌上，酒坛一落地，就能闻到里面散发出的醇厚酒香，“这衍道酒窖藏了十年，是天衍宗的宝贝，今日特意带来，和你的岁暮酒比一比，看看谁的酒更醇香，谁的酒更能暖人心！”
阿青也打开怀里的“岁暮记”，翻到最新的一页，上面用毛笔写着密密麻麻的字：“这是今年的岁暮记，我都整理好了——散修驿站今年又添了两座，现在一共十二座了，能容下两万多名散修；道韵学院今年收了两百个新学生，最小的才五岁，最大的也才十岁，都是好苗子；封魔军在边界加固了三道古道阵，还新招了五百名将士，现在边界守得严严实实的，连域外邪修的影子都见不到；北冥冰原和西极雪山的修士，还特意送来贺礼，冰原送了十罐冰魄蜜，雪山送了五十支雪莲蕊，说今年的道韵冰晶和雪莲蕊，比往年更饱满，都是托护道者大人的福，仙武域又是安稳顺遂的一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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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石头也把肩上的食盒放在石桌上，打开盖子，里面的团圆糕还冒着热气，香气扑鼻——糕是用悟道粉做的，里面夹着道韵蜜和蝶粉，上面的“圆”字是用胭脂红染的，鲜艳又好看。“这是道韵学院的孩子们特意做的，昨天做了一下午，每个人都动手了，说要让护道者大人和秦姐姐尝尝团圆的味道。”他拿起一块递给阿岩，“阿岩，这是你的，孩子们让我告诉你，开春开学后，要和你比谁的道韵凝形更稳，谁的石盾更结实，你可别输了！”
阿岩接过团圆糕，用力点头，咬了一口，甜香的糕体在口中化开，道韵蜜的醇香和蝶粉的清香交织在一起，暖意在全身蔓延：“我肯定不会输！我每天都跟着叶师兄练，现在能凝出半人高的石盾了，比去年结实多了！”
谷里顿时更热闹了——秦月瑶转身去厨房准备年夜饭，厨房里很快就传来了切菜的“笃笃”声和炒菜的“滋滋”声；凌风道长和叶清玄坐在石阶上，一边喝着刚酿好的岁暮酒，一边聊着仙武域来年的打算，凌风道长说，开春后要在道韵学院开一门“古道课”，让孩子们学学太古道韵的历史，学学护道者的初心；叶清玄则说，等道韵果的蜜饯做好了，要带着阿岩阿朵去北冥冰原看看，让他们见识见识冰原的道韵冰晶，再去西极雪山采点雪莲蕊，给秦月瑶做新的灵茶。
阿青则带着阿朵和小兽，在竹屋前挂剩下的红灯笼——阿朵踩着小凳子，把灯笼递到阿青手里，阿青再把灯笼挂在藤架上，小兽则扑腾着翅膀，把灯笼上的绳子系好，一人一兽配合得格外默契；小石头则陪着阿岩，在空地上练剑——阿岩拿着一把木剑，按照叶清玄教的招式挥舞着，土属性道韵在剑身上凝聚，形成一层淡淡的棕色光罩；小石头则用道韵凝出一把木剑，陪阿岩对练，时不时指点他几句，告诉他哪里发力不对，哪里道韵用得太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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