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鲜血沿着道路地板流淌，任谁也无法将现在的破烂废墟与上一秒繁华的城镇相对比。
“你为什么要杀他们？”
九天玄女漆黑的眸子转动，看向了花流云面无表情的脸颊。
花流云佝下身子，从血水里捡起了一串冰糖葫芦，将它递到了九天玄女嘴边。
“送你，喜欢吗？”
看到递到嘴边，沾着血水与泥污的冰糖葫芦，玄女咬了咬牙，接过将其送进了嘴里。
她有洁癖，一点污秽都不能容忍，但是她也知道了花流云脾气，阴晴不定，聚散无形，妥妥的暴君。
见到玄女没有嫌弃自己礼物，花流云再次从地上捡起了一串，这串是他自己的。
一边感受着嘴里带着腥味的酸甜，一边继续往城主府走去。
“唉，我原本是想用你钓些神出天外天的，可没想到你人品如此堪忧，一个愿意为你赎身的都没有，一个都没有……”
花流云竖着一根手指不停在玄女面前摇晃，眼里蕴含着对玄女浓浓的失望。
玄女冷哼了一声。
“这不是很正常么，人性本就自私，神性亦是如此”
见玄女一副看破红尘的样子，花流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。
“正常？”
“就这样给你说吧”
“俺以前上班的飘香院，长得最丑的小米都有员外老爷愿意为她赎身，只不过是价格不同，院里王牌张金针，愿意倾尽家资为他赎身的更是数不胜数”
两相比较，花流云看玄女的眼神越来越是复杂，不停的摇着头眼里满是对玄女的失望，其中还夹杂着些怜悯。
“原本以为抓了个赚钱的，没想到，是一个没人要的”
感受到花流云的嫌弃，九天玄女咬了咬牙。
这混蛋的眼神，比他的剑更加伤人，栽在这家伙手上，简直是倒了八辈子血霉。
两人很快就穿过街道，踏进了城主府中，身后厮杀声逐渐稀薄，逐渐微弱，城池开始陷入安静。
城主府后的大院里，一个披着黑色盔甲的男人躺倒在地，浑身都被一根根黑色尖刺贯穿，一身仙气道则正在快速散去。
听到脚步声响起，男子抬头看向花流云，眼里满是浓而不化的恨意。
“为何，为何要屠戮我破界城”
花流云声音清冷而淡漠。
“还能为何，自是因为有仇”
“我……我与你有何仇怨？”
“屠城之仇，我屠了你破界城，这仇不就结下了吗？”
听到花流云的话，男子猛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，竟是被活生生的气得真灵离去，魂归天外。
九天玄女看着倒在地上的破界城之主，面色变得很冷。
“花流云，这里是魔神的地盘，你屠戮他的信众，挑衅他的权威，他或许不会为我出手，但是绝对会为了自己面子与你不死不休”
花流云嘴角微微勾起，看向九天玄女幸灾乐祸的脸上带着一抹戏谑。
“哦，你确定你看到的，就是真实的吗？”
花流云话刚说完，玄女猛地扭头看向城主府外，她听到了繁华集市的吵闹之声，听到了摊贩在吆喝，车轮在转动，店主在揽客。
她回头一看，自己依旧被困在棺材之中，花流云靠在棺材边缘，那只烟卷刚好燃尽，他将烟头弹进了棺材，站直了身体，拿出通讯法器开口说道。
“功法已经大成，可以攻打天外天了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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