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仿佛她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，只是一个供她们嘲弄、取乐的小丑。
姜笙笙直接一脚重重踹到了她脸上，声音中的怨毒，刺得人头皮发麻。
她还凶恶地将一面镜子砸在了姜梨脸上，“姜梨，你看看你这副浑身脏透的模样有多恶心！”
“就你这种臭水沟里面的老鼠、被人踩在脚下的烂泥，也敢说你是姜家千金？”
“肮脏、卑贱如你，竟还想抢走我的爸爸妈妈哥哥们，简直自取其辱！”
“如果不是你鸠占鹊巢抢走了我的人生，我也不会吃那么多苦、受那么多委屈，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！”
“对，你这么肮脏、廉价、无耻，肯定很喜欢别人看你的身体……”
“我就扒了你，把你扔到操场上，让大家都看清楚，你有多浪！”
姜笙笙一声令下，她的几个小姐妹，都开始帮着她撕扯姜梨身上的衣服。
姜梨浑身是伤，使不出多少力气，但她不甘心被她们剥光，还是咬着牙将那面镜子砸碎，抓了一块碎片，毫不客气地往姜笙笙身上扎去。
“啊！”
她手中的玻璃碎片，划伤了姜笙笙的手背，姜笙笙尖叫着跳了起来。
“别碰我衣服！”
姜梨不顾自己手在流血，攥紧那块玻璃碎片，威胁那几位霸凌者，“你们再敢动我一下，我们同归于尽！”
“有人过来了！”
不知道谁喊了一声，姜笙笙等人连忙放开她的衣服，快步离开。
第二段视频，是姜笙笙等人，在操场那边的女洗手间外面，挂上了打扫中的牌子，她们把她锁在洗手间里面，霸凌了她将近一个小时……
他电脑上，还有好多好多段视频，但他没勇气继续看下去。
她之前说过，她会飞蛾扑火地爱上裴照野、毫无保留地对他好，是因为她被霸凌的时候，他拉过她一把。
他终于明白了，为什么她会爱上裴照野。
那时候的她，是真的把裴照野当成了生命中唯一的光。
可惜，光的背面，却是深渊。
看着渐渐变黑的电脑屏幕，陆景珩双眸红得几乎要滴血。
他用力抓住自己的心口，那锥心刺骨的疼，依旧是有增无减。
其实他以景陆的身份跟她聊天，在她被霸凌之前。
如果他没有变成植物人，他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的。
只是，这个世间没有如果。
他对她动了心，却沉睡多年，在她最绝望、最无助的时候，连一句关怀的话，都没对她说过。
他之前想着，若孟家乖乖交出姜笙笙等人霸凌她的视频，他不会对孟氏赶尽杀绝。
但现在，他改变主意了。
孟氏得破产。
孟氏破产了，以孟家父母、哥哥的恶劣，才会狗咬狗，让孟晴付出更惨烈的代价。
视频中别的霸凌者，也得付出代价。
伤害她的人，他一个都不会放过！
——
其实接吻挺累的。
昨天晚上，两人亲得太过火，姜梨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是软的，一觉睡到天大亮。
后半夜的时候，雨就已经停了。
阳光穿过窗帘的缝隙，打落在她身上，让她一下子没能睁开眼。
她揉了下眼睛，才撑开了沉重的眼皮。
身旁空荡荡。
很显然，陆景珩已经起床了。
她正想爬起来简单洗漱下，去楼下吃早餐，卧室大门忽然推开，他竟是快步冲进来，死死地将她箍进了怀中。
他双臂快速收紧，带着前所未有的颤意，好似要将她揉进他身体里面。
“陆景珩，你怎么了？”
她方才注意到，他眼圈很红。
一大早的，他这是又受到什么刺激了吗？
他没回应她的话，而是蓦地俯下脸，如同沉溺在深海中的鱼，用尽全力，炙烈地、深深地吻住了她的唇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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