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威廉姆斯迟疑着告诉莉莉安：“我，我的魔力没有你的强大。”
这就是回答了。
“其他人？”
“没有什么问题。”
所以，只有她，魔力被腐蚀了，再也不能当白袍法师了？
威廉姆斯避开莉莉安的眼神。
足够了，莉莉安已经明白对方的潜意思。
威廉姆斯不说出来，是怕她接受不了吧。
莉莉安说：“我知道了，你先出去让我一个人静一静。”虽然不会无法接受，但是嫉妒和不甘还是在她的胸口凝结成了一团火。
“莉莉——”威廉姆斯又出现了那种仿佛是他偷取了什么的表情。
莉莉安说：“出去！”
见到小伙伴受伤的表情，莉莉安压制着怒火，说：“我需要一点时间接受。”
迟疑了一下，威廉姆斯说：“我在外面。”
脚步声离开了。
不就是暗魔法吗？莉莉安咬着自己的嘴唇想，好歹不让我直接失去魔法师的身份！还有什么不满足的？
可是莉莉安却深知，这是不一样的。
从大众认可度来说，暗魔法师远远没有白袍法师受欢迎。
她和威廉姆斯对夏琳说黑白是一体的，是这样的，又如何呢？白袍法师永远是贵族的座上宾。
黑袍法师承担人群中的异样眼神。
她如果做黑袍法师，她还能够顺利的就业吗？
莉莉安知道她学魔法很功利，她一开始就想着成为白袍法师留在白塔，她甚至想过成为master下最厉害的白袍导师。
然后，一夜之间，她的梦想拐了一个弯。
她会被辞退吗？
她还能在白塔上学吗？
她......还能学习魔法吗？
如果不能，她应该怎么去救桑尼？
她应该怎么做？
如果桑尼在就好了，她一定会告诉她没什么大不了。
莉莉安眼中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。
“孩子。”阿拉尔出现在她的面前，温声说：“正如你和朋友所说，黑白本是一体。暗魔法并不比白魔法差。”
“Master，”莉莉安连忙擦去脸上的泪水，她努力维持平静，但是些微的颤音还是暴露了莉莉安的不平静：“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？这是你们的考验吗？”
阿拉尔静静地看着她，阿拉尔的目光悠远，似乎并不仅仅看着她，而是透过她看向了既定的命运。
“这是神的考验。”阿拉尔说。
莉莉安开始气愤阿拉尔这种不直接说答案偏偏故弄玄虚的回答了。
怪不得桑尼那么讨厌神棍。
阿拉尔说：“你可以继续留下来学习，不过，是在黑塔。”她宽慰莉莉安：“你是这一届最有天赋的巫师，不管在哪里都能获得成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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