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着头、小心翼翼又忍不住亲来亲去的“不值钱”模样，心中那点因伤痛带来的烦躁倒是散了不少，只剩下浓浓的无奈和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纵容。
直到晏时霖的唇即将再次落下的瞬间，白奕手腕微动，巧妙地避开了他这一吻。
晏时霖亲了个空，茫然地抬起头，对上白奕似笑非笑的眼神。
“我很好奇，”白奕的平静地开口道：“你到底怎么想的，扮作女子……戏弄我？”
“！！！”
晏时霖浑身一僵，如同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，所有的旖旎和欢喜瞬间冻结。
他脸上血色褪去，眼神闪烁，不敢与白奕对视，心中警铃大作，悔得肠子都青了。
刚才光顾着高兴，怎么把这茬给忘了。
他偷摸地观察着白奕的脸色，见师尊虽然目光锐利，却并没有暴怒的迹象，才磕磕巴巴地解释：
“师、师尊……我不是戏弄您……真的！”他急急地表白，“我当时……当时实在是没办法了……”
他垂下头，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，声音越来越低：“我……我去找了楚师兄……他说师尊您是直男，抗拒同性之情……”
“他给我出了个主意，说可以先扮作女子，让师尊您爱上我后，再找机会掉马……他说到时候师尊已经爱上我这个人了，很大概率会为爱妥协……”
晏时霖越说声音越小，头也埋得越低，几乎要缩进地里去。
白奕听着这番“高论”，饶是他心境已然不同，也差点被一口气噎住。
楚泗乔！这个坑货！
他几乎能想象出楚泗乔当时是如何眉飞色舞地给晏时霖出这种“阴间主意”的。
难怪……难怪晏时霖会想出如此离谱的办法接近他，被他询问还死不承认！
甚至晏时霖这个孽徒，在男扮女装的基础上还融了些自己的创意！又是死遁、又是“我是我自己的替身”……
呵。大概就是他被这俩阴货联合起来做局了吧。
看着眼前这个因为坦白而从大型犬缩成鹌鹑的徒弟，白奕一时竟不知该气还是该笑。
他沉默的时间越长，晏时霖的心就悬得越高，几乎要窒息。
良久，白奕才缓缓吐出一口气，似笑非笑地哼了一声：“楚泗乔……倒是会出‘好’主意，你也是‘天赋异禀’会搞创新。”
晏时霖猛地抬头，捕捉到师尊语气中那丝并无多少怒意、反而带着点无语，那颗悬到嗓子眼的心，终于“噗通”一声落了回去。
师尊……没有生气！
他顿时又活了过来，小心翼翼地重新凑近，试探性地再次握住白奕的手。
见他没有拒绝，脸上重新绽放出傻乎乎的笑容，蹭着白奕的肩头，小声嘟囔：“师尊，我以后再也不听楚师兄胡说了……我都听您的……”
白奕瞥了他一眼，懒得拆穿他这“认错飞快，下次还敢”的本质。
他闭上眼，感受着掌心再次传来的、小心翼翼却坚定不移的温养妖力，以及身边人那几乎要化为实质的欢喜和依赖，心中一片平静。
罢了，虽然过程曲折离奇，手段堪称坑爹，但结果……似乎也不算太坏。
只是下次见到楚泗乔，这笔账，得好好算算。
时间一点点流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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