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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晚的城市像一张过曝的照片,霓虹灯光在雨後的街道上反射出模糊的彩斑。安德鲁从游乐园的後门溜出,背包甩在肩上,脚步沉重得像踩在融化的糖浆里。他没开车,住的地方离这里只有三个街区,一个破旧的公寓楼,租金便宜得可疑,墙壁薄得能听见邻居的喘息声。雨刚停,空气中弥漫着湿土和垃圾的混合味,他深吸一口,试图洗掉身上残留的游乐园气息——爆米花的甜腻丶机械油的酸涩,还有理查留下的那种热烫丶黏稠的痕迹。
他的大腿内侧还在隐隐作痛,蜡笔的残迹像刺青一样黏在皮肤上,红蓝色的线条在牛仔裤下摩擦,每走一步都提醒他刚才在旋转木马上的屈辱。白马的漆面冰冷,理查的手指粗鲁而精准,推入时的满胀感让他哭出声来,但那哭声里混杂了快感,像糖衣包裹的毒药。他感觉下体还在微微抽动,残馀的热液顺着腿根滑落,内裤湿黏得像没乾的糖浆。他咬唇,加快脚步,想赶紧回家洗掉这一切。但他知道,洗不掉的不是身体,而是脑海里回荡的低语:「Goodboy.我就是你的秘密。」
公寓大厅的灯泡闪烁着,发出嗡嗡的低鸣,像游乐园关园後的机械声。他爬上三楼,钥匙插进门锁时,手颤抖了一下。门开了,房间迎面扑来一股闷热的空气,混合着昨晚吃剩的速食汉堡味和没洗的床单酸臭。安德鲁甩掉鞋子,没开灯,直接走进浴室。镜子里的男孩看起来像鬼:浅褐卷发乱糟糟的,淡蓝眼睛底下有黑眼圈,嘴唇肿胀,像是被用力吻过——不,是被塞满过。他脱掉衣服,赤裸站在灯光下,皮肤上蜡笔的涂鸦清晰可见:背上的红色棒棒糖,大腿内侧的蓝星星,臀部的彩色圈圈,像莉莉的幼稚画作,却被理查转化成污秽的标记。
他打开淋浴,水柱冲下,像针刺在皮肤上。他抓起肥皂,用力搓揉那些线条,红蓝的颜料顺着水流淌下,汇成浑浊的彩虹。但越搓,他越感觉那些痕迹像烧进肉里,永远洗不掉。他闭眼,脑海闪过理查的脸:那温和的笑容,深棕眼睛里的锐利,像镜头捕捉到他的每一个裂缝。为什麽他会去?为什麽在被画满丶被进入时,还会主动抬起臀部,乞求更多?安德鲁的泪水混进水流,他靠在墙上,手不自觉滑到下体,轻轻抚摸那还肿胀的部位。触感让他一阵颤栗,他想像那是理查的手,粗糙而掌控一切。高潮来得快而空虚,他射在瓷砖上,喘息着蹲下,感觉自己像个破掉的糖果壳,里面空空荡荡,只剩腐烂的核。
洗完澡,他裹着毛巾走进客厅兼卧室的空间。这是个小套房,床铺占了大半,墙上贴着几张旧海报——迪士尼的卡通人物,讽刺得像在嘲笑他。床头柜上有个抽屉,他拉开,里面塞满棒棒糖包装,五颜六色,像一堆隐秘的战利品。他抽出一根黄色的,撕开,塞进嘴里。糖的甜味弥漫舌尖,让他一阵安心。但今晚,这甜味让他反胃。他吐掉糖棍,躺在床上,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渍斑点,那些斑点像云朵,总让他想起童年。
童年。那是个被他刻意封存的盒子,里面装满了裂缝和阴影。安德鲁出生在一个小镇,父母是那种表面完美的中产家庭:父亲是老师,母亲是护士,家里总是乾净得一尘不染,餐桌上永远有热腾腾的饭菜。但底下,是压抑的空气,像游乐园的虚假欢乐。父亲是个严苛的人,总是用「为了你好」的名义控制一切。安德鲁记得小时候,六岁那年,他偷吃了母亲的巧克力糖,被父亲发现。父亲没打他,只是把他关在房间里,一整天不给饭吃,只给一根棒棒糖。「这是你的惩罚。」父亲说,声音温和得像在讲故事。「学会控制欲望,否则它会毁了你。」
那天,他坐在房间地板上,舔着那根糖,甜味让他忘记饥饿。但更多的是恐惧:父亲的眼神,像镜头一样锐利,捕捉到他的每一个小错。从那以後,父亲的「教育」变得更频繁。安德鲁犯错时——成绩不理想丶忘记整理房间——父亲会把他关起来,给他糖果作为唯一的慰藉。「糖是暂时的快乐。」父亲总说,「但它会腐蚀你。」母亲从不干涉,她总是微笑,假装一切正常,像游乐园的服务员。
十岁那年,创伤来了。父亲发现他偷看一本同学的成人杂志——不是色情的,只是好奇。那晚,父亲把他拖进浴室,用冷水冲他,边冲边低语:「你脏了,安德鲁。」水冰冷得像针刺,他哭喊,但父亲的眼神不变,温和中带着病态的满足。从那以後,安德鲁学会了隐藏。欲望变成秘密,他开始在学校厕所里,用偷来的糖棍摩擦自己,那冰冷的触感带来隐蔽的刺激,像对父亲的报复。甜味掩盖了恐惧,让他感觉掌控了什麽。
搬到城市後,他以为能逃脱。但游乐园的工作,像童年的延续:强迫的微笑,虚假的快乐。他讨厌这里,每个游客的笑脸都像父亲的伪装。但棒棒糖成了他的仪式。在人群中,喧闹声掩护下,他会偷偷开始:手滑进口袋,撕开包装,糖棍塞进制服裤档。冰冷的摩擦,让皮肤起鸡皮疙瘩,糖衣融化,黏腻的液体顺着大腿滑落。那一刻,他感觉活着,不是那个空洞的服务员,而是有欲望丶有秘密的人。高潮来时,像爆炸的烟火,短暂而激烈,他会把残馀的糖棍吞下,吞掉耻辱和快感。没人发现,那是他唯一的自由。
但现在,一切变了。理查发现了他,像父亲的眼睛,但更深丶更脏。安德鲁翻身,抱住枕头,脑海里浮现理查的脸。那男人三十五岁,已婚,有女儿,看起来那麽正常:温和的笑容,体面的衬衫,像每个人眼里的好爸爸。但安德鲁知道,底下是什麽:一种病态的偷窥欲,像摄影师捕捉猎物。第一次被拍到时,他恐惧得腿软,但现在,那恐惧混杂了依赖。理查的触碰,粗鲁而精准,让他感觉被填满,不再空洞。他讨厌理查,恨他用莉莉作为共犯,恨他把纯真变成折磨。但在被进入时,那种被掌控的快感,像父亲的惩罚,但更甜蜜。他想像理查在家里,抱着妻子,却想着他——那种忌妒,让他胸口一痛。他想反抗,想曝光一切,但每次想到理查的低语:「你需要我。」他就退缩了。理查成了他的新父亲,更可怕的版本。
然後是莉莉。那个五岁女孩,纯真得像糖果,马尾辫上的蝴蝶结,缺牙的笑容,让安德鲁每次看见都心碎。她无知地参与「秘密游戏」,敬礼时的兴奋笑声,像刀子切割他的尊严。在人群中,莉莉注视下,他做仪式时,那笑声成为最大的精神折磨:纯真包围污秽,像父亲的惩罚加倍。他内疚得想吐,觉得自己玷污了她。但同时,他怨恨她——为什麽她那麽信任?为什麽她的笑脸让他的高潮更猛烈?莉莉成了他童年的镜子:纯真被扭曲成武器。他想像抱她,告诉她一切,但那只会毁了大家。
手机震动,又是一条讯息:「明天,小丑喷泉後。带蓝色糖。我会让莉莉送。」安德鲁盯着萤幕,手指颤抖。他知道,他会去。因为糖壳已被打破,露出底下的空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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