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香槟金色的旋转门在身后合拢，隔绝了外界的夜风与喧嚣。
一个全新的世界，在王建国眼前展开。
巨型水晶吊灯从几十米高的穹顶垂下，光芒被切割成亿万个碎片，洒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，亮得晃眼。
“我操……”
司机和助理的嘴巴，张成了两个滑稽的“O”形。
他们跟在王建国身边，什么奢华场面没见过？但眼前的景象，依旧超出了他们的认知。
这里不是用钱堆砌出来的土豪品味，而是一种带着未来科技感的艺术品，冰冷，精准，又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傲慢。
司机忍不住小声对助理嘀咕：“这……这他妈比咱们华影的总部大楼还气派。”
助理深以为然地点头，眼睛四处乱瞟，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。
“你看那个前台，全是机器人！”
王建国对周遭的一切视若无睹。
他感受不到任何气派与奢华，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，让他呼吸困难。
那璀璨的灯光，像手术室的无影灯。
那冰冷的理石，像停尸间的地砖。
他所有的心思，都只在一个念头上。
找到林宇。
得到他的谅解。
他迈开虚浮的脚步，径直走向大厅中央那个环形接待总台。
“你好。”
王建国站在总台前，声音沙哑。
他强迫自己挤出一个自认为还算和善的表情，对着其中一个机器人前台。
“请帮我联系一下你们的林总。”
机器人前台的面部屏幕上，蓝色的光带柔和地流动着，它的电子合成音响起，语调没有任何起伏。
“尊敬的先生，您好。”
“请问您有预约吗？”
王建国的心一沉。
“没有。”
“抱歉，先生。根据收容所规定，会见林总需要提前预约。”
司机的火气“噌”地一下就上来了。
他一步抢上前，指着机器人，唾沫横飞。
“你他妈一个机器人，你跟谁俩呢？！”
“知道我们是谁吗？这位是华影集团的董事长！我们董事长要见你们林总，那是给你们面子！赶紧去通报！”
机器人的蓝色光带闪烁了一下。
它的程序似乎在处理“华影集团董事长”这个词条，但仅仅零点几秒后，它就得出了结论。
“抱歉，先生。”
“无论是华影董事长，还是火星董事长。”
“会见林总，都需要预约。”
“你……”
司机气得差点背过气去。
“住口！”
王建国低吼一声，制止了他。
他死死盯着那个机器人，他知道，跟一个没有感情的程序争辩，是这个世界上最愚蠢的事。
他深吸一口气，压下心头的屈辱和怒火。
“那我现在预约，可以吗？”
“可以的，先生。”
机器人回答得很快。
“请问您需要预约哪个时间段？”
王建国心中升起一丝希望：“现在，或者，越快越好。”
“好的，正在为您查询林总的日程安排。”
机器人前台的屏幕上，出现了一个进度条。
进度条慢悠悠地加载着，每前进一格，都像是在敲打王建国脆弱的神经。
司机和助理紧张地盯着屏幕，大气都不敢出。
终于，进度条走到了百分之百。
“滴”的一声轻响。
“查询完毕。”
机器人的声音依旧平稳。
“林总的上班时间为，每日早八点至下午十七点。”
“其余时段，均为林总的私人休息时间，不处理任何公务，不会见任何访客。”
“目前已是夜间时段。”
“所以，您最早可预约的时间，是明日上午八点整。”
轰！
王建国感觉自己的脑子炸开了。
上班时间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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