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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？”陆凡问。
“我不这么说，怎么快速把赵德邦审了？我不这么说，你能名正言顺地开那一枪？”
陈振站起身，拍了拍屁股上的灰，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说今晚吃了什么，“我是军法司的法官，这命令是我下的，人是我抓的，审判台是我搭的。这一身的骚，我不扛谁扛？”
“您要走？”陆凡站起来，盯着老人的眼睛。
“得走……连夜走。”
陈振指了指停在院门外那辆没挂牌照的越野车，“我去省军区自首。只要我人在他们手里，孙开元就没借口对江城动兵，也没理由动你和镇魔司剩下的弟兄。”
“陈爷爷……”
“别做那副小儿女姿态！”
陈振脸一板，打断了陆凡的话，“你是干大事的人，眼泪那是弱者的尿。记住，只要你还活着，只要你还能变强，我这把老骨头就算死在监狱里，也值了！”
说着，他解下腰间那把连鞘的长刀。
刀鞘是黑鲨皮的，磨损得厉害，好几处都露出了里面的木头茬子。
“这把‘斩龙’，跟了我三十年。当初我在死人堆里爬出来，就是靠它砍翻了一头三阶的铁甲龙蜥。”
陈振摩挲着刀柄，眼里满是不舍，但很快又变得决绝。
他把刀往陆凡怀里一塞。
“我老了，这刀杀气太重，压不住了。你拿着，别让它生锈。以后要是有机会冲孙开元那个老王八蛋报仇，替我砍他一刀！”
陆凡接过那把沉甸甸的长刀。
就在指尖触碰到刀鞘的一瞬间，脑海中那个熟悉的机械音响起。
【叮！检测到条件满足，赠礼返还系统激活成功！】
【检测到对象“陈振”对宿主真心值69%】
【触发千万倍赠礼返还！】
【陈振赠送宿主C级兵器斩龙刀】
【千万倍赠礼返还宿主S级开口：斩魄龙刀！】
【赠礼已放入系统储藏空间，宿主可随时领取！】
【说明：斩魄龙刀之中封印着一条SS的青龙魂，每当挥刀出鞘之时，虚空中便有龙啸之声响起，刀气如龙，威势无匹。】
陆凡意识微微沉浸于系统空间，只见一柄无与伦比的宝刀悬浮在虚空之中。
刀身通体深青，刀背雕刻着一条青龙，龙首高昂，龙须随势飞扬，龙尾缠绕至刀锷，仿佛随时要破空而出。
好刀！
陆凡强压下心头的震撼，抬头看向陈振。
老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，只是慈祥地看着他，像是要把这个六岁孩子的模样刻进骨头里。
“行了，回屋吧。外面风大。”
陈振摆了摆手，转身就要往外走。
“等等。”
陆凡喊住他。
他快步跑回屋里，假装在柜子里翻找，实则从系统空间里拿出了一瓶【S级生命回复药水】。
他找了个装跌打酒的空瓶子，把那泛着翠绿色光芒的药水灌了进去，又兑了点白开水冲淡颜色，这才跑出来塞进陈振的兜里。
“陈爷爷，这是我无意中的得到的一瓶回复药水，你一定要带在身上，以备不时之需。”
陆凡仰着头，一脸的天真烂漫。
陈振愣了一下，隔着衣兜摸了摸那个还带着体温的玻璃瓶。
“你这孩子……行，爷爷收下了。”
他没拒绝，也没说谢，只是最后深深地看了陆凡一眼，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院子。
引擎轰鸣声响起。
两束惨白的车灯刺破了黑暗，越野车像一头孤独的野兽，一头扎进了茫茫夜色之中。
“叮铃铃！”
铃声响起。
陈振拿起手机，接通。
电话那头传来一道阴冷的声音。
“老陈啊……听说你上路了？这下雨天的，路滑，你那老寒腿又不好，开车可得慢着点，别一不小心……掉沟里去了。”
陈振咧嘴一笑：“我的身体就不劳孙司令费心了！”
孙开元笑道：“我已经联系了军法司，你这罪状……啧啧，少说关三年，也不知道你一把老骨头能不能习惯牢里的生活？”
“你放心，哪怕我在牢里，我也吃香的，喝辣的，气不死你！”
“你……！！！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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