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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清晨。
苏瑾年站在衣帽间前，指尖划过一排排高定套装，最终选了一套米白色西装。
裁剪利落的线条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，她将长发挽起，露出修长的脖颈，干练而优雅。
“紧张吗？”顾庭煜从身后环住她，下巴抵在她肩头。
苏瑾年摇头，从首饰盒中取出一对珍珠耳钉，“又不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场面了。”
顾庭煜低笑，从西装口袋掏出一枚蓝宝石胸针别在她领口。
宝石在晨光中流转着深邃的光芒，如同顾庭煜此刻注视她的眼神。
“记住，你是顾太太，没人敢轻视你。”
苏瑾年笑了一下，“知道了，顾总。”
******
劳斯莱斯停在顾氏大厦前，小陈早已等候多时。
见两人下车，他快步迎上。
顾庭煜连眼皮都没抬一下，“董事会准备好了？”
“是的，都到齐了。”小陈犹豫地看了苏瑾年一眼，“只是……几位董事对太太出席似乎有些异议。”
顾庭煜眼神一冷，周身气压骤降，“谁有异议，现在就可以递交辞呈。”
小陈噤若寒蝉，低头引路。
电梯直达会议室，门开的瞬间，十几道目光齐刷刷射来。
有好奇，有审视，更多地是不加掩饰的轻蔑。
苏瑾年挺直腰背，指甲悄悄陷入掌心，脸上却挂着得体的微笑。
“开始吧。”顾庭煜在主位落座，示意苏瑾年坐在他右手边。
技术总监率先发难，他推了推眼镜，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质疑，“顾总，沈氏的芯片在海城怎么说也是数一数二的，现在没有了他们的芯片，我怕项目进度会受到影响……”
“怎么？”顾庭煜指尖轻叩桌面，“全世界只有沈氏这一家芯片供应商了？”
会议室一片哗然。
一位年长的董事拍案而起，脸上皱纹因愤怒而扭曲，“私人恩怨不应该影响公司利益！顾总这是准备公私不分了？”
苏瑾年注意到顾庭煜的手指微微收紧，指节泛白。
她轻轻按住他的手背，自己站了起来。
“王董事，”她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，“如果我没记错，您女儿也曾差点遭遇同样的事。当时您是怎么说的？您说，‘这种畜生就该千刀万剐’？”
王董事脸色骤变，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反驳的话。
“正是因为私人恩怨，才更不能妥协。”苏瑾年环视众人，目光如炬，“今天沈家敢对顾太太下手，明天就敢在合同上做手脚。一个连基本道德都没有的合作方，如何能保证项目质量？”
“而且，抛开私人恩怨不说，大家应该还记得上次会议我演示过的测试结果，沈氏的芯片在长时间运营时会出现卡顿。”
技术总监皱眉翻看面前的文件，“他们的工程师承诺会解决这个问题的……”
“实际上并没有。”苏瑾年拿起遥控器调出会议室的显示屏，屏幕上出现一系列故障记录，“过去两周，使用沈氏芯片的服务器又发生了三次同样的问题，更严重的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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