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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调出一份新文件，“他们最新交付的批次，性能参数比合同规定的低了12%。”
财务总监忽然插话，“这种误差在行业内很常见……”
“如果是普通项目或许可以容忍。但对我们正在开发的医疗AI系统来说，这样的误差可能导致诊断结果出现致命的偏差偏差。我想请问各位，谁能承担这个责任？”
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。
顾庭煜眼中闪过一丝欣赏，他靠在椅背上，姿态放松，却让所有人感受到无形的压力。
财务总监冷笑一声，“说得好听，实际损失怎么办？”
苏瑾年不忙不忙地从文件夹中抽出一份报表，“这是陆氏集团近三年的财务数据和市场份额分析。他们愿意以低于市场价15%的价格接手项目，并且预付30%保证金。”
董事们面面相觑，会议室里响起纸张翻动的声音。
“陆氏？他们不是一直做出口的吗？”王董事疑惑道，语气已经软化，但眉头仍紧皱着，显然还在挣扎。
“正因为想转型国内市场，所以才会给出如此优厚的条件。”苏瑾年将资料分发下去，动作从容不迫，“我已经初步接触过陆氏的项目负责人，这是他们的合作意向书。”
顾庭煜挑眉，“什么时候的事？”
“昨天。”苏瑾年声音低了几分，“从苏家出来后，我联系了同学，他正好在陆氏工作。”
会议室陷入短暂的沉默，只有纸张翻动的沙沙声。
董事们低头翻阅资料，表情逐渐松动。
“这个条件……确实比沈氏好。”王董事率先松口吗，但语气仍有些勉强，像是被迫承认了这点。
财务总监仍不死心，手指敲击着报表上的数字，“但临时更换供应商，工期延误的违约金……”
“根据合同第7.3条，”苏瑾年翻开另一份文件，指尖点在特定条款上，“因供应商更替导致的合理延误不计入违约。陆氏承诺，在原有工期基础上提前两周完成供应，这是他们的书面承诺。”
会议室里响起几声低低的议论。
“她连这个都查了？”一位董事小声对旁边的人说道，语气里带着惊讶。
“看来是做了十足的准备啊……”另一人低声回应，目光在苏瑾年和顾庭煜之间来回扫视，似乎重新评估着这位“顾太太”的分量。
顾庭煜忽然低笑出声，引得所有人侧目。
他站起身，双手撑在会议桌上，目光如刀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，“现在，还有人质疑我太太的能力吗？”
无人应答。
财务总监的嘴唇动了动，似乎还想说什么，但最终只是重重地合上文件夹。
技术总监推了推眼镜，避开了顾庭煜的目光，像是在逃避自己的尴尬。
王董事叹了口气，摇了摇头，终于彻底放弃抵抗。
“那么，”顾庭煜宣布，声音掷地有声，“即日起，苏瑾年正式出任顾氏集团AI产品部副总监，负责本次项目对接。”
苏瑾年震惊地看向他，这个任命完全在她意料之外。
她看到顾庭煜眼中闪烁的光芒，那是一种她从未见过的骄傲与欣赏。
有个董事猛地站起来，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音，“顾总，这恐怕不合规矩吧！”
“我是CEO，我说的话就是规矩。”顾庭煜眼神凌厉，“散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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