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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人似乎有所感应，缓缓转身，回头看向姜沫。
两人的视线个控制撞上，仿佛不是隔了短短的两年光景，而是隔了遥远的一辈子。
姜沫眸色深了深，终于抬脚继续往前走。
屋内，老人似是朝姜沫笑了下，等人走近，他慢慢开口：“姜小姐，好久不见。”
“好久不见，司令。”姜沫嗓音和平常一样，很淡，只是语气里有几分不常对外显露的情绪。
老人露出和蔼的笑容，花白的头发和无形之中消失的岁月在他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。
让他看起来已经皱纹满脸。
姜沫看老人一眼：“司令，您老了。”
老人笑笑：“这些年身体每况愈下，要不是我这个位置暂时没人顶上来，我早就退位了，你怎么今天想起来看我这个老人家了？”
姜沫说：“想问您点事，之前没弄清楚一些事所以不想打扰您，现在已经有了眉目，想了想还是觉得来见一见您比较好。”
老人虽然今天没穿军服，但常年军人的气场尤甚，即便年事已高，背姿却依旧挺拔。
笑起来时，声音浑厚有力：“居然还有你查不出来的事，倒是稀奇，说来听听。”
姜沫沉默片刻后开口：“我想问您的是关于霍小暖的事。”
霍小暖三个字说出来时，老人脸色微微一变，很快回复镇定。
沉声问：“霍小暖不是霍家的孩子吗，说起来，你嫁去霍家，我这个长辈还没给你包一份红包呢。”
姜沫：“红包就不用了，司令，我想问你霍小暖的身份究竟是什么。”
老人神色顿了顿，低声道：“是霍家的孩子，这点不是很清楚吗，你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？”
姜沫眸光幽深，神色看不清变化：“您就别跟我打哑谜了，您明明知道，我想问的是什么。霍小暖是不是霍家的孩子很容易就查证，我不想到时候查出来您骗我。”
她这么说，老人面色便沉凝起来。
当年他在维和部队指挥，恐怖分子的轰炸区定位到大使馆门口，他们为了救人两个队身陷囵囫，险些丧命。
是姜沫单枪匹马的把他们两个队救了出来。
不光是他欠了姜沫一条命，他手底下几十个兵也欠了姜沫一条命。
曾经他答应过，只要姜沫有求，他比定会应。
如今，出尔反尔这种事他的确做不到。
老人叹了声气，缓缓开口：“按道理来说，这是机密，我不该告诉你，但你曾经救过我，于情于理，我应该回答你这个问题。但是姜沫，这件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。”
姜沫嗓音很冷：“我只是想知道真相，找回我失去的记忆，替那些在爆炸中死去的孩子讨一个公道，司令，这点要求不算什么过分的事吧。”
“当然。”司令完全能够理解姜沫的坚持，任谁亲眼目睹当年那场爆炸，都会被震住。
更何况死了那么多人。
姜沫一字一句道：“活着的人总要为死去的人讨一个说法，否则没有人记得他们死亡就代表遗忘，那他们的灵魂也不会得到安息。”
司令盯着姜沫那张似曾相识的脸，终究是松了口。
“霍小暖就是霍小暖，她和你师父没有关系，也不姓陈，她的确是霍家夫妇的孩子，只不过——”
“只不过什么？”姜沫紧紧追问。
她几乎要怀疑自己的耳朵。
慕老大告诉她，陈暖就是霍小暖，现在司令却说，霍小暖就是霍小暖，她不姓陈。
到底孰真孰假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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