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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点钟，整点。
门推开，一个中年军官走了进来。
标准的文人长相，无框架眼镜搭在鼻梁上，偏瘦，不过根据林天的判断，军装下面的爆发力不错。
没有拿任何东西，就那么双手空空，肩膀架着脑袋就来了。
胸前的职务章已经足以说明他的身份：战区联合指挥中心战略处主任。
所有人自觉站起身，看着这位上校。
“上课。”
“请坐。”
他没自我介绍，往讲台上一站，说了第一句话。
“今天这节课，讲联合作战体系的建构基础，联合作战都不陌生，自上世纪九十年代开始，我们就在着手推进体系化改革。
你们当中的很多人，是在联合作战理念逐步推行后才入伍的，那时龙国正处于高速发展阶段。”
“在这样的环境下，你们中间很多人可能误以为自己知道，甚至精通，毕竟你们是来自基层的实战力量，但我可以负责任的说，你们——根本不懂。”
全体学员，全神贯注地盯着这位教员，林天的目光从这位上校身上划过。
他捏着笔看着巩凡，后者干净利索拿起粉笔，在黑板上画出多层结构图：
战区联合指挥中心
→ 军种作战职能部
→ 任务导向型作战群
→ 情报支援链 / 后勤保障链 / 网络信息链交叉节点
索索索...
一时之间，所有人拿起笔，在本子上教员写一句，跟一句。
巩凡讲课，没有PPT，没有多余解释，只有图和关键词。
巩凡：“联合作战不是谁带头，谁配合，而是‘一体作战’，任何军种、任何环节掉链子，整个体系就瘫了。”
“你们以前执行任务、搞指挥、带队巡逻、组织演习——那是战术层面；从今天起，你们接触的是体系级作战概念，必须跳出连长、营长的那种线性思维。”
第一堂课，每个人都很认真，全神贯注听着教员讲话。
尤其第一排，最为专注，正对讲台，直面教官，而第一排中，属李维最认真。
工工整整，说一句话点一次头。
为表尊重，还时不时抬头看看教员，眼神里的认真，耶稣来了都为之感动。
‘有道理啊，这文化人讲话就是有道理。’他心想。
虽然有点云里雾里的，但这个教官讲的很好。
跟大学水课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上，讲话风格又很务实，不是飘在天上的。
就算李维看书看得头痛， 也听得有来有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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