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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灼华是真的彻底垮了。
不是寻常的头疼脑热,柳大夫来诊过脉,望着她榻上毫无生气的模样,捻着胡须叹了口气,只说这是心病,是心魔入了骨。
她猛地呕出的那口血,艳得刺目,柳大夫摇着头说,那哪是血,是许灼华攒了十几年的心气,就这么一口,全散了。
可不是么,程牧昀没了那份心气,现在她许灼华,竟也是同样的境地。
她一睡就是三天。
这三天里,陈鹤德寸步不离地守在床边。
他握着她冰凉的手,一遍遍在她耳边忏悔,说自己不该让她离开新海城,又一遍遍祈祷,求上天能让她睁开眼睛。
他一直以为,许灼华这场病,根由总绕不开程牧昀。
毕竟那是她放在心尖上的人,是她念了半生的名字。
如今程牧昀成了那副浑浑噩噩的模样,杀人放火无恶不作,再没了往日的锋芒,她心里头怎会没有波澜?
或许是失望,或许是惋惜,总归是为了他,才熬坏了自己。
可他错得离谱。
直到看见许灼华听到胡茉莉死讯时那瞬间崩溃的模样,他才惊觉,原来压垮这座看似坚硬的堤坝的,从来不是程牧昀那日复一日的颓唐,而是胡茉莉那朵花骤然凋零的声响。
那声响太脆,太痛,一下子就震碎了许灼华心里最后一点支撑。
他不懂。
对于许灼华来说,胡茉莉多好啊。
再过几日,她就要跟着梅鹤鸣去欧洲巡演了,那是多少女子盼都盼不来的机会。
她像朵刚绽到极致的花,眉眼间都是鲜活的光,偏偏就在黎明快要来的时候,猝不及防地谢了。
不仅死得突然,还被人泼了满身脏水,落了个不清不楚的骂名。
那样一朵明媚的花,在最美的年纪戛然而逝,谁能不疼惜?
梅鹤鸣哭得嗓子都哑了,连带着去欧洲的船票,都被他攥得皱成一团,巡演的计划,自然是无限期推迟了。
而榻上的许灼华,睫毛颤了颤,眼角滑下一滴泪,却依旧没有醒来。
她大概是在梦里,又看到了胡茉莉穿着旗袍朝她笑的样子,那样鲜活,那样明亮,像极了曾经也对未来有过期盼的自己。
许灼华坠入了一场漫长的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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