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织锦棚里的机杼声刚歇,李氏女儿正帮越人女子阿月理丝线,巢湖的浪涛拍着堤岸,像在打拍子。
阿月的手指还生涩,织出的水波纹歪歪扭扭,却攥着梭子不肯放。
“这样织,纬线紧些,水就渗不进来了。”李氏女儿握着她的手,把靛蓝丝线穿过经线,“你看这线,就像咱筑堤时的锦芯网,得攥得牢才管用。”
阿月指着远处的稻田,稻苗在月光下泛着青,用刚学会的汉话喊:“稻...稻子...长!锦...防水!”说完自己先笑了,手里的丝线滑落在织机上,像条蓝色的小溪。
李氏女儿捡起丝线:“等稻子熟了,咱织块‘丰收锦’,给你当嫁妆好不好?”阿月的脸腾地红了,低下头猛投梭子,这次的水波纹竟直了些,引得棚外的骆越首领笑出了声。
卯时,王老实踩着“八重锦堤”去放水,竹鞋底蹭过混着锦线的堤土,听见细微的“簌簌”声——那是锦线遇水收缩,正跟泥土咬得紧呢。
他蹲下身摸了摸堤面,潮乎乎的土攥在手里,竟比长安的黄土沉实。
“王大叔早啊!”李氏女儿正带着阿月她们晒锦,十几匹“防水锦”挂在竹竿上,巢湖的蓝、茜草的红、稻穗的黄,被晨雾一笼,像把朝霞剪碎了铺在上面。
阿月踮着脚扯锦角,露水“滴答”落在她手背上,惊得她缩回手,却舍不得松开锦缎:“李姐姐,这锦真能挡水?昨儿见你用它裹堤坝的缝,洪水渗得慢了一半,真稀奇。”
李氏女儿取过她的织梭:“你看这纬线,是苎麻混了锦线,经水一泡,麻线发胀,锦线就把缝勒紧了,跟咱筑堤时加锦芯土一个理。”她忽然想起什么,“对了,你爹昨儿说的‘水芋’能固堤根,画好图了吗?黄博士等着呢。”
阿月赶紧从袖中掏出树皮画,上面歪歪扭扭画着水芋的根,像团乱麻,旁边注着越文拼音:“我爹说,这根在泥里缠得紧,比竹笼还管用。”她指着图,眼睛亮晶晶的。
黄月英带着算学弟子踏雾而来,腰间的“土壤湿度仪”叮当作响,那是用织锦标尺改的,刻度盘上的锦线指针能测土干湿。
她蹲在堤边拨开草,把仪尺插进土里,指针“唰”地滑向“湿”区:“还好,‘八重锦堤’没松劲。”
看见阿月手里的图,黄月英眼睛一亮:“这水芋根真密!若种在堤脚,再混上锦线网,淤泥就跑不了了。”她掏出算筹,在地上画,“按算学,每隔五尺种一株,正好能把堤根缠牢,就像给堤坝系了条腰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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