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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阿娇展开新制的锦国玉玺,指玺面:“尚方署铸这玺时,军匠老李和织工赵姐总吵架。老李说‘枪得硬,不然守不住’,赵姐说‘缎得软,不然暖不了’,最后在这儿留个小凹痕,说‘硬里带点软,软里带点硬,才是咱大汉’。”
卫子夫捧着《锦国荣耀册》进来,册子厚:“这里记着参与盛典的军民,过了百万。每一页都贴片不同的锦线——有军户的甲线、百姓的桑丝、英烈的战旗残线。最厚的一页贴片婴儿襁褓棉,是军户刚出生的娃的,他妈说‘这娃生在锦国,得让册子里有他的气儿’。”
她翻到最后一页,指上面的小石子:“这是西村口娃们贴的,线缠着颗小石子。他们说,锦国的荣耀得带点土气才踏实,像地里的庄稼。这石子是二柱捡的,他爹就是修水渠时搬石头的老兵。”
刘妧拿起玉玺,指尖划过“经纬万邦”四字,冰凉的玉上还留着长卷的温度:“这经纬,经是王大哥的骨,是枪尖挑的土;纬是张婶的丝,是纺车转的暖。织在一块儿,就是咱锦国的样子——不是绣的,是王大哥的枪、张婶的纺车、石头的血、小花的谷,一针一线,一代一代缠出来的。”
夏至庆典后次日,天禄阁晨雾没散,像蒙了薄纱。
刘妧穿常服,翻《锦国荣耀册》,指图上的金线:“这烽燧的烟线,比去年老兵画的图还活。昨儿西村口的炊烟,也这么斜着飘,像跟图上的烟打招呼。”
陈阿娇端来碗锦芯米茶,茶盏是庆典剩下的锦灰瓷,盏底刻着“经纬万邦”:“昨日城楼上的锦灯,我让阿月收了千盏,正改造成‘军户纪念灯’,灯架缠戍边士兵的旧绑带。”
她笑了笑:“阿月说,‘让绑过枪的带,也能托着光’。”
刘妧抿口茶,米香混着锦灰瓷的土味,踏实:“张婶家的小花,昨儿还拽我袖子说,‘我要学扎灯架,给石头哥扎个最亮的,让他在底下能照着写信’。”
百工献艺坊里,老陶把庆典用的锦钢残片扔进火炉,火苗“腾”地窜起,映得他满脸红。
“这钢里有气。”他用铁钳夹出熔红的钢水,往模具里倒,钢水在模子里打旋,“昨儿熔李勇兄弟的甲片时,钢水在模子里转三圈,像行礼。”
模具是“忠魂笔”的形状,刚刻到“李”字,錾子突然“当”地跳了下。
陈阿娇指尖碰了碰“李勇”二字,锦钢有点烫,烫得指尖麻:“是战死者的血线,跟锦钢起了共鸣。”
她想起旧事,笑了:“勇儿生前总说‘我这血,得比钢还热’,今儿真应了他的话。”
波斯商人阿罗憾捧着琉璃灯座赶来,座上的缠枝纹缠根汉锦线,线结打得紧:“太后,用这座配忠魂笔正好。灯座凹槽垫着汉锦,灯油掺了芸香,能防虫也能敬魂。”
他挠挠头:“我爹说,西域敬英雄,得让香气飘到天上——这缠线我练了三天,西域的纹得缠着汉锦线,才算真不分你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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