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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燕来后颈的雨燕文身在紫光手电下突然沸腾，靛蓝色的荧光脱离皮肤，在空中拼出由双环和数字组成的三维矩阵。
苏棠的手指划过悬浮的 “0719-07”，数据流如血液般涌入平板电脑，二十年的药物实验数据在屏幕上裂解成十七道恐惧光谱。
“不是普通文身，” 李默的光谱仪显示，文身颜料含有纳米级信号接收器，“每个鳞片都是微型天线，能接收混凝土胚胎舱的次声波信号。”
他指着正在解析的基因序列，“张燕来的 DNA 里，嵌着与钢筋相同的恐惧传导基因，这就是他能激活信号塔的原因。”
林双生的手指在数据流中捕捉到关键文件，“2003 年 1 月 7 日药物投放记录” 的标题让苏棠瞳孔收缩。
视频里，戴雨燕面具的医生正在给昏迷的张燕来注射地西泮，而背景中的培养舱里，漂浮着与产房记录相同的胚胎模型，“他们在他体内培育恐惧传输器，” 她的声音被文件加载的蜂鸣掩盖，“文身是传输器的外置接口。”
陈美玉在医院的记忆闪回中，看见年轻的张燕来站在信号塔下，后颈的文身与塔身的天线同步明灭。
“2010 年的训练日志，” 她抓着床头的呼叫铃，指节泛白，“父亲说他是‘雨燕计划’的第 7 号传输员，负责将七城的恐惧值转化为混凝土胚胎的生长能量。”
苏棠的视线定格在 “2016 年林双生替身激活” 的文档，基因编辑记录显示，替身演员的细胞核基因来自张燕来，而线粒体 DNA 与自己完全一致，“我们是基因层面的双生胎，” 她的声音在颤抖，“黑中介用我和张燕来的胚胎细胞，制造出与住户高度匹配的替身。”
李默的建筑检测仪在楼顶发出爆鸣，信号塔的天线正在根据文身数据流调整角度，“看这里，” 他调出信号塔的能源图谱，“张燕来的恐惧值波动，直接影响着七城危楼的共振强度 —— 他不是受害者，是黑中介培养的活体共振器。”
林双生在数据海洋中发现了更残酷的真相，“1998 年 7 月 19 日分娩记录” 的附件里，苏棠母亲的手术视频显示，刚出生的张燕来脚踝戴着与自己相同的 “0719-07” 金属环，“我们不是偶然相遇，” 她的眼泪滴在键盘上，“从胚胎期开始，就是黑中介恐惧传输网络的两极。”
夜幕降临时，张燕来的文身突然发出强光，十七道光束从信号塔射出，在雨幕中勾勒出混凝土胚胎的轮廓。
苏棠看着数据流里自己的恐惧值曲线，发现每次疤痕疼痛，都会引发七城危楼的共振峰值，“他们在利用我的创伤，培育混凝土之神的胚胎，”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，“而张燕来的文身，是胚胎的脐带。”
【本章完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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