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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岭的蜜枣全装好了,可南线驿站说车不能走——我还没来得及问原因,车夫已喘着气补上一句:“山道塌了半截,得绕老岭沟,多两天脚程。”
我立刻起身,一边往外走一边喊苏芸拿流转卡来。路上,我脑子里过着三线运力的排程表。李商人的南线车队刚加了两趟货,北岭这批货若压三天,后续返程的菌干就得延期,凉州的种箱也得卡住。
到了调度屋,我让苏芸把最近七日所有车辆轨迹标在沙盘上。果然,老岭沟这段原本是备选道,少人走,信站也只设了一处。现在既要改道,就得立刻补人。
“让信站加派一人,带铜铃和干粮,今夜就驻过去。”我说,“另通知李商人,调一辆空车先运半担蜜枣走旱脊线,分摊风险。”
话音刚落,孟岩从门外进来,手里捏着一封湿了边角的信。“凉州那边问,新一批灵金粟要不要调整菌种比例?他们按你上次写的三比七试了,出苗齐,但根须发褐。”
我接过信快速扫了一遍。“是水温太高,菌群活性被压住了。”我转身从案头取出种植指南宝典,翻到复合菌群适配章节,“让他们把发酵池遮阴,再加一层竹筛滤水,明天就能见效。”
他点头记下,临走前犹豫了一下:“悦娘子,咱们这协作网越跑越快,可地里的活,还是靠老经验在撑。要是哪天你不在,这些法子谁来教?”
我一顿。
这句话像一根细针,扎进我连日来高速运转的脑子。我们有了车、有了账、有了路,可人呢?会看流转卡的只有苏芸带的那几个记账员,懂菌种调控的目前只有我一个。一旦我脱不开身,整个链条就会慢下来。
当晚,我召了李商人、孟岩、陈掌柜和几个村镇联络人,在堂屋开会。
桌上摆着三张图:一张是协作网近月收益增长曲线,一张是各线运力利用率,还有一张,是我刚画出的“人力结构简图”。
“上个月,李商人的车队多跑了四趟,净利涨了三成。”我指着第一张图,“北岭的菌干运输成本降了两成,凉州沙地金粟亩产翻番。这些不是我一个人做的,是大家配合的结果。”
屋里安静下来。
“但现在的问题是,”我继续说,“我们缺能独当一面的人。调度要人,菌种要人,土壤配肥、灌溉控水,哪一环都离不开懂行的工匠。我不想做那个非我不可的人。”
李商人摸着下巴:“你想办学堂?”
“不是学堂,是工匠培训。”我说,“每村选两到三人,来学土地管理、作物培育、基础记账和设备维护。课程由我定,课时安排不耽误农时,白天干活,晚上授课。场地就用村西那间空仓房,已让顾柏舟带人打扫出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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