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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刚亮,承安就蹲在那片嫩绿前,拿根小树枝轻轻拨土。我端着水盆路过,瞥见他动作,喊了声:“别碰根,伤着芽就长不起来了。”
他缩回手,仰头问:“娘,它真能开七彩的花?”
“能。”我把水倒进桶里,“比你画的还亮。”
他咧嘴笑了,跑开去追一只蚱蜢。我转身进屋,铁皮箱还在柜子底下,昨夜没开,今早却觉得该动一动了。
走到井边洗手时,顺手摸了摸系统界面。能量条稳稳升了一格,绿光不闪不跳,像是睡醒了。我盯着看了两秒,没点进去,只把袖子挽高,提桶去了菜园。
张婶家的稻田在村东头,离我家两块地。她家小子昨儿还跟承安一块玩泥巴,今早却被他娘拎着耳朵骂,说秧苗发黄,怕是收不成了。我路过时正见她往田里撒草木灰,灰白的粉末飘在病叶上,像蒙了层霜。
我站田埂上看了会儿,认出是纹枯病初期。这病传得快,再拖两天,整片田都得废。
“张婶。”我喊她,“灰压不住根里的湿气。”
她回头,抹了把汗:“那你说咋办?老法子不都这样治?”
我没答,回屋取了“绿源露”,兑水装进竹筒。再回来时,她正蹲着拔病株,拔一棵扔一棵,心疼得直抽气。
我把竹筒递过去:“试试这个,早晚各浇一次,病的那几行单独来,别让好苗沾着。”
她愣住:“啥肥?哪来的?”
“自己配的。”我蹲下,扒开一株病苗的根部,“你看,这儿发黑,是沤坏了。你撒灰,表面干了,底下还是潮的。这药能透进去杀菌,还能补点养分。”
她半信半疑接过竹筒,手指蹭了蹭液体,闻了闻:“没味儿?”
“有味儿的才是假的。”我说,“你先用两天,要是没起色,我再想办法。”
她点点头,舀了一勺浇下去。我顺手帮她把病株堆到田角,用土盖严实,又教她挖浅沟排水。做完这些,太阳已爬到头顶。
回自家田头时,林婶正站在篱笆外张望。
“你真给张婶送药了?”她问。
“病不认家,传开了谁也跑不了。”我擦了擦手,“她家田要是垮了,明年租子都交不上。”
林婶咂咂嘴:“赵财昨儿还说,你装神弄鬼,种的东西邪性。”
我笑了笑:“让他看。”
我从屋里搬出两块木牌,插在自家田中间。左边写“旧法”,右边写“新法”。旧法那块按村里规矩种,深翻、密植、靠天浇水;新法这块用系统指南里的配比,松土深度、行距、浇水量都精确到寸。
三天后,新法田的苗高出一截,叶子油绿发亮;旧法那块还蜷在土里,稀稀拉拉。
消息传得快。第五天傍晚,田头站了七八个人,有男有女,都盯着那两块地看。
赵财站在远处树底下,冷笑:“自家地还没收过三石粮,倒敢开课了?”
我没理他,只对人群说:“明天辰时,我在田头讲怎么测土湿、看苗情,谁想听,带把小铲子就行。”
承安立刻举手:“我当先生!”
众人哄笑。林婶拍他脑袋:“你懂啥?”
“我知道土干了要浇水,土湿了要挖沟!”他挺起小胸脯,“娘教的!”
笑声更大了。老陶叔拄着拐过来,嘀咕:“我那半亩麦也发黄,是不是也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