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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明天来看。”我说,“带点你家的土。”
第二天一早,田头摆了三张小板凳。承安穿着他那件洗得发白的麻衣,手里攥着根竹签,像模像样地蹲在“新法田”边,拿铲子挖了个小坑,伸手抠了抠。
“土要捏得拢,摔得散!”他大声念,“娘说的!”
林婶第一个下田,抓了把土照他说的试。老陶叔也跟着学。有人带了碗,把土和水搅了看沉淀。我站在边上,只偶尔纠正一句。
赵财没来,但远远瞧见他媳妇站在路口看了会儿,又缩回去。
讲到晌午,我回屋打开铁皮箱,取出三包“抗病麦种”。这是系统奖励的,还没舍得用。
我拎着种子走到田头,当着众人面说:“这麦抗纹枯、耐旱,今年种得早,收成能多两成。我给三家,谁要,先拿去种,种不好不收钱,收成了,还我三两麦就行。”
人群静了静。
林婶先开口:“我要一包。”
老陶叔颤巍巍举手:“我也……试试。”
第三家是个年轻媳妇,男人在外做工,她自己拉两个娃。她咬着嘴唇上前:“云姐,我……能行吗?”
“能。”我把种子塞进她手里,“不会的,每天傍晚来问,我在这儿等一盏茶时间,不收一个铜板。”
她眼圈红了,低头嗯了一声。
当天下午,张婶跑来还竹筒,脸上的愁容散了大半:“药浇了三天,新叶冒出来了!真管用!”
我点头:“再用两天,断根。”
她犹豫了一下:“那个……麦种,还能……”
“没了。”我说,“下批等我育出来。”
她没走,蹲在田边看那株七彩玫瑰的嫩芽。风一吹,芽尖轻轻晃。
“真活了。”她喃喃。
“根没死,就还能长。”我说。
晚上哄雅柔睡觉,她突然问:“娘,你把种子给别人,咱们会不会不够吃?”
我停了手,把她往怀里搂了搂。
窗外月光照在菜园上,那株嫩芽在土里立着,细得看不见,却没倒。
“你看那朵花。”我说,“现在只有一根芽,可等它开了,能结好多种子。咱们的本事也一样,教出去,不会少,只会多。”
她眨眨眼,没再问。
第二天清晨,我推开院门,晨露还没散。田头静悄悄的,只有风扫过叶子的声音。
我提着水桶往井边走,快到田埂时,脚步顿住。
三双小脚印,排成一列,从路口一直延伸到我家田头。脚印很浅,应该是孩子踮着脚走的,最前面那双,还带着泥巴。
承安的声音从后面追上来:“娘!他们比我来得还早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