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脱粒、扬筛、称重。
未受损试验田,亩产预估比传统田高出四成。连那半垄被撒了盐的,脱粒后也比传统田多出一成。
林婶一巴掌拍在大腿上:“真的!真的能多打粮!”
老陶叔盯着那堆麦粒,嘴唇抖着:“我种了一辈子地,从没见过这么密实的穗子。”
年轻媳妇小声问:“那……盐是谁撒的?”
“不重要。”我说,“苗没死,粮在那儿。”
人群安静下来,盯着那三堆麦粒,像盯着三条不同的命。
林婶突然拉住年轻媳妇的手:“回去,把地翻了!按云姐说的来!”
老陶叔把拐杖往试验田边一插:“这块地,我来守着。谁敢动一粒土,先问问我!”
年轻媳妇怯生生地走到我跟前:“云姐,我们……我们没你那本事,记不准咋办?”
我从箱子里取出一叠新做的卡片,每张只写三行:今日该松土、今日该浇水、今日该测湿。背面画着简单的道道,一道是一次水,两道是两次土。
“不认字不怕。”我把一张塞进她手里,“每天来田头,我教你划道。一道,一次水;两道,两次土。苗长高了,你就多划一道。”
她低头看着卡片,手指一遍遍摩挲着那几道刻痕。
林婶大声说:“我们都学!你每天来,我们在田头等!”
我点头:“傍晚,一盏茶时间,不收一个铜板。”
话音刚落,赵财媳妇从人群后头挤上来,手里紧紧攥着一张皱巴巴的记录纸。她没说话,只是把纸递到我面前,指了指空白的第七栏。
我接过炭条,轻轻放在她手心。
太阳偏西,人群散去。我正收拾桌子,承安突然拽我袖子:“娘,你看!”
田头那根木签还在,但旁边多了三根新的。每根都插在翻过的新土上,歪歪扭扭写着:“第一天”。
林婶蹲在其中一根旁,正教她儿子划道。老陶叔守在试验田边,拐杖拄地,眼睛盯着麦穗。年轻媳妇抱着孩子,站在新翻的土垄前,嘴里念着:“今日该松土……”
我走过去,从袖中取出炭条,在最边上那根木签背面写下:“苗高十寸,土湿五成,未浇水。”
然后把炭条递给林婶:“你来记下一笔。”
她接过炭条,手稳稳地在木签上划了一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