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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羽踏出审讯室，脚步声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回荡，一下一下，格外清晰。夜风从窗缝里钻进来，冷飕飕地贴在后颈上——他忍不住缩了缩脖子。唐婧在不远处站着，眉头拧在一起，眼神里满是藏不住的忧虑。
“他说数据埋在他姐墓碑下面。”林羽凑到唐婧跟前，压低声音说道。
“你信他的鬼话？”唐婧盯着他，眼里带着质疑。
“现在不是相不相信的事儿——”林羽身子一转，面朝着她，“关键得去验证一下。”
唐婧沉默了好一会儿，轻轻点了点头，开口道：“我去安排人手，明早出发。”
林羽只是轻声应了个“嗯”，转身便往办公室走去。办公室里灯还亮着，桌上摊开着陆景明过往的行动轨迹，还有资金流向图表。那些密密麻麻的线条缠在一块儿，活脱脱一张大网，而陆景明不过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根。
次日凌晨，天还黑着，林羽就坐在审讯室里了。对面的陆景明换了身衣服，头发乱蓬蓬的，脸上写满了疲惫。不过那双眼还是那么锐利，像是能把人看透似的。
“昨晚你提了数据的事儿。”陆景明先开了口，嗓音又干又涩，“你觉得数据真的存在？”
“你不会平白无故说出来。”林羽紧紧盯着他的眼睛，“况且，你肯定还留了一手。”
陆景明勉强扯出一个苦笑：“我也不想留啊……只是，有些事儿我不敢全说出来。”
“现在就敢说了？”林羽追问道。
“也不完全是。”陆景明停了下，手指在桌面上慢慢地划着，“只是我发觉，你比我想象中还要棘手。”
林羽没接话，静静地看着他。
“组织的核心机密，不只是关于‘Ω’。”陆景明抬起脑袋，目光里透着些复杂的东西，“他们真正的目的——不是单纯控制某个人，而是打造一套心理模型系统。靠着这个系统，他们能预测人的行为、操控人的选择，甚至主宰人的命运！”
林羽的手猛地顿了下。
“听着跟科幻小说似的。”他冷不丁冒出一句。
“但这个系统早就开始运作了。”陆景明声音压得很低，“你们查的这些案子，不过是冰山一角。那些受害者，不是随机选的——他们是实验对象。”
林羽眉头皱起来：“你的意思是，他们在测系统的准确度？”
“准确率越高，他们的掌控力就越强。”陆景明撇了撇嘴，“你以为你在追凶手，其实你早掉进他们设的局里了。”
空气仿佛一下子凝固住。
“那你呢？”林羽问道，“你也是他们计划的一部分？”
陆景明眼中闪过一丝慌乱，但很快又镇定下来：“他们想让我完美复制那个人的思维模式，可他们忽略了……情感。我是个失败品。”
“所以你背叛了他们。”林羽说道。
“我不算背叛。”陆景明摇了摇头，“我就是不想沦为他们的工具。”
林羽安静了片刻，突然笑了一声，说：“你还挺会编故事。”
“你不信？”陆景明目光直直地盯着他，眼神滚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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