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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徐的手机在这时响起,铃声是首走调的《送别》,在冷库里格外刺耳,那刺耳的铃声像一把锤子,一下又一下地敲打着我的神经。
他摸手机的动作慢了半拍,指节泛着不自然的青白,像冬日里的冰块。
他低头看屏幕时喉结滚了滚,声音有些沙哑:“暗网消息……运输组头目在环海加油站后巷。”
他转身要往外走,后颈的碎发被穿堂风轻轻掀起,那穿堂风带着冷库的寒意,像一只无形的手。
我紧紧盯着他左手虎口——那里有道螺旋状的疤痕,像被高温金属烫出来的,纹路深浅和灰鸦上次留下的刀伤照片,一模一样。
我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。
“老徐。”我喊住他,声音压得很低,低得像冰面下流动的暗河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“你给王姐的干扰器,是用冷库B舱的液氮制造的吧?”
他背对着我,肩膀猛地一震,那震动仿佛是他内心慌乱的写照。
通风管里又传来灰鸦的冷笑,这次更近了些,混着金属锈蚀的气味,那气味刺鼻难闻,像腐烂的尸体。
那声音像条毒蛇,吐着信子舔过我耳尖,“沈警官,想不想听听你搭档临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?”
林疏桐的手突然紧紧攥住我手腕,她的掌心全是冷汗,凉得惊人,像一块冰贴在我的手腕上。
我低头看她,她正盯着老徐的背影,睫毛剧烈地颤着——三年前她母亲被伪装成意外的现场,冷库B舱的液氮罐曾被人动过手脚,这个细节,只有当年参与尸检的她知道。
从冷库到后巷的通道里弥漫着一股潮湿而又冰冷的气息,墙壁上的水珠顺着墙面缓缓滑落,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。
后巷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脆响,混着女人的哭喊,是王姐的声音,那声音尖锐而又绝望,像一把利剑刺进我的心里。
林疏桐松开我手腕去摸腰间的解剖刀,老徐已经拉开冷库门冲了出去,风卷着他的工装裤角,露出脚踝处沾着的新鲜油渍——和环海加油站加油机底座的油渍,一个颜色。
我心中暗自思忖,这油渍难道是他与案件有关的证据?
他脚踝处的油渍为何如此显眼,是不小心沾上的,还是另有隐情?
我摸出兜里的紫外线灯,拇指按在开关上,那灯在我手中仿佛是我探寻真相的武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