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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风卷起尘土，我站在灵契塔外的台阶上，远处传来白泽的通报声，神秘组织的人已经接近园区外围。归零站在我身边，神情比之前多了几分凝重，却不再像最初那样拒人于千里之外。
“他们来得比我预想中快。”他低声说。
我没有回应，而是转身看向他：“你确定要留下来？”
他沉默了几秒，点了点头：“我曾经是他们的一员，现在，是时候还清这笔债了。”
我们没有再多说什么，立刻朝指挥中心赶去。一路上，我能感觉到他的脚步逐渐放慢，似乎在思索什么。
“你在犹豫？”我问。
他摇头：“不是犹豫，是在考虑要不要告诉你一件事。”
“那就说吧。”我说，“现在不是藏着掖肘的时候。”
他终于停下脚步，回头看了我一眼，目光复杂：“你们以为他们只是想要灵契碎片，其实……他们真正想要的是‘共鸣’。”
我皱眉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灵契碎片本身并不具备完整的能量，但当它与持有者的意识产生共鸣时，就会释放出足以改变规则的力量。”他说，“而你，是唯一一个能与碎片完全共鸣的人。”
我心头一震。
“所以，他们不会轻易对你下手。”他继续道，“因为他们需要你活着，直到那一刻到来。”
我深吸一口气，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：“那你呢？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？”
他嘴角微微动了动，像是苦笑：“因为我发现，他们连我都开始怀疑了。”
“你是他们的目标之一？”
“迟早的事。”他说，“我背叛过一次，他们不会再给我第二次机会。”
我看着他，忽然意识到，这个曾经冷酷疏离的男人，其实早已无路可退。
“那你愿意和我合作吗？”我问，“不只是为了对抗他们，更是为了保护你自己。”
他没有立刻回答，而是抬头望向夜空，仿佛在回忆什么。
“如果你真的打算这么做，”他缓缓开口，“那你得答应我一件事。”
“你说。”
“让我亲手结束这一切。”他说，“我要让他们知道，背叛不是终点，而是另一种开始。”
我点头：“可以。”
他终于露出一丝真正的笑意：“那我们就从这里开始。”
回到指挥中心后，我让白泽调取园区外围的实时监控画面，同时安排异兽员工加强防御阵列。归零则坐在一旁，一边翻阅自己带来的资料，一边时不时地抬头观察我的反应。
“你是不是还有事没告诉我？”我问他。
他抬眼看向我，眼神里透着一丝试探：“你真想知道？”
“当然。”
他合上手中的文件夹，语气变得低沉：“他们在现实世界布置了一个‘锚点’，一旦启动，就能将整个山海经世界的边界撕裂。”
“在哪？”
“就在化工厂旧址地下。”他说，“那里曾是我参与实验的地方，也是他们最早开始布局的地方。”
我心中一紧：“你觉得我们现在还能阻止它？”
“如果动作够快的话。”他说，“但他们肯定会在那里设下埋伏。”
我沉思片刻，然后说道：“那就先发制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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