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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挑眉：“你疯了？”
“不，我只是不想再被动挨打了。”我说，“如果你愿意帮我，我们可以提前打乱他们的节奏。”
他盯着我看了几秒，忽然笑了：“你知道吗？你比我想象中更难对付。”
“彼此彼此。”我回以一笑。
他收起笑容，正色道：“好，我跟你去。但我有个条件——行动必须由我主导。”
“可以。”我说，“但你要确保我的人安全。”
他点头：“成交。”
我们达成了初步协议，但这还远远不够。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，我让他详细描述了那个“锚点”的结构、能量流向以及可能的防护机制。他一一解答，甚至主动提出了一些战术建议。
“你为什么会这么了解他们的计划？”我忍不住问。
他顿了一下，才缓缓开口：“因为我曾经是负责设计它的那个人。”
我心头一震。
“你……是他们最初的成员？”我问。
“是。”他说，“但那时候我不知道他们会走到这一步。我以为我们是在研究如何稳定两个世界的连接，而不是利用它来控制一切。”
我看着他，忽然明白了他的挣扎。他不是简单的叛徒，也不是单纯的救世主。他只是一个被过去困住的人，试图用自己的方式赎罪。
“你还记得那个山谷吗？”我问。
他愣了一下，随即点头：“你是指……那个隐藏据点？”
“对。”我说，“你还想去看看吗？”
他沉默了很久，最后轻轻吐出两个字：“值得。”
我知道，这不是一句轻率的回答。
夜更深了，外面的风越来越大。我和归零并肩站在指挥中心的窗前，看着远方的黑暗。那里，藏着敌人，也藏着我们的未来。
“你相信命运吗？”他忽然问。
我摇头：“我不信命，我只信选择。”
他笑了笑：“也许，这就是你能活到现在的原因。”
就在这时，通讯器再次响起。
是白泽的声音：“园长，外围防线已部署完毕，但有新的异常信号出现在西南方向。”
我按下通话键：“继续监视，不要轻举妄动。”
“明白。”
我转头看向归零：“看来，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。”
他点头：“那我们也该出发了。”
我站起身，拉上外套，朝门口走去。
“准备好了吗？”我回头问他。
他点头，眼中闪过一抹锐利：“让我们给他们一个惊喜。”
我们并肩走出灵契塔，夜色沉沉，风声呼啸，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等待即将到来的风暴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