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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上中天时,宴席未散,丝竹声还在园子里回荡,与远处的涛声相和,织出一曲安稳的夜歌。
酒过数巡,红灯笼的光透过清纱,在众人衣上漾开暖融融的晕。顾芷琪执壶起身时,孔雀绿短裙随动作轻旋,裙摆扫过鬼子六的膝头,带着股淡淡的松烟墨香。
“六爷尝尝这福州的青红酒,”她倾身将酒盏斟满,肘弯不经意抵在他臂上,清纱下的肌肤温软若玉,“是用今年的新米酿的,比寻常黄酒多了三分甜。”
鬼子六刚接过酒盏,陆宜昕已端着另一杯凑过来,水红短裙的开衩顺着动作敞得更开些,露出的小腿裹着银线绣的薄纱,与他的玄色袍角缠在一处。“厦门的鱼露浸虾,配这酒最是爽口,”她用银签挑了只虾递到他唇边,指尖擦过他的唇角,“六爷试试?”
两人一左一右,清纱裙裾几乎贴着他的衣袍,席间的丝竹声忽然低了几分,费雪蕾的琴弦转成缠绵的调子。
顾芷琪见他饮了酒,又往他杯中添了些,肘弯仍抵着他的臂,声音压得极轻:“福州的吏治已清得差不多,只是盐商的余党还在暗中活动,六爷若得空,替我参详参详?”说话时,鬓边的碎发扫过他的肩头,带着点痒。
“陆巡抚的水师操练得越发精了,”鬼子六转头时,鼻尖擦过陆宜昕的发顶,她的发间别着支珍珠簪,是用击溃倭寇缴获的珠贝磨的,“前日见战船上的新炮,射程比从前远了三成?”
陆宜昕笑眼弯弯,往他怀里靠了靠,水红裙角扫过他的手:“是朱妹妹算的弹道,比工部的匠人还准些。”
朱琬清坐在对面,藕荷色短裙衬得她眉眼愈发娴静,闻言放下手中的棋子,轻声道:“只是碰巧算了准头,比不得六爷沙场经验。”她指尖捏着枚白子,目光落在两人交叠的衣袍上,脸颊微红。
费雪蕾的琴声忽然转急,费露浓落子的手顿了顿,看向亭中——顾芷琪正用帕子替鬼子六擦唇角的酒渍,陆宜昕则将剥好的荔枝递到他嘴边,三人的影子被灯笼投在栏杆上,缠成一团暖融融的影。
“这酒后劲足,”鬼子六握住顾芷琪执帕的手,又接过陆宜昕递来的荔枝,指尖触到两人清纱下的肌肤,温软如绸,“再饮几杯,怕是要醉倒在你们这厦门的月色里。”
顾芷琪仰头笑时,孔雀绿裙摆旋出个好看的弧;陆宜昕往他杯中续酒,水红纱袖滑到手肘,露出的小臂在灯下像截玉。丝竹声、落子声、浅笑声混在一处,被晚风送得很远,与远处的涛声相和,倒比任何曲子都动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