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帅府的朱漆大门掩住了暮色,天井里的海棠树落了满地碎红。鬼子六的玄色蟒袍刚跨过第二进院的门槛,就被陆宜棠的石榴红短打撞了个满怀——她手里攥着柄新淬的弯刀,刀鞘上的金纹在廊灯里闪,额角的汗顺着下颌线往下淌,像颗滚落在蜜色肌肤上的星。
“六爷快看!冼家营新打的刀,削铁如泥!”她献宝似的将刀递过来,雪纱罩衫的领口敞着,露出的酥胸随着喘息轻轻起伏,“方才在演武场试过了,比安王的佩刀还利!”
鬼子六接过刀时,指尖擦过她的掌心,那里的薄茧比上月厚了些。他掂了掂刀身,目光落在她缠着绑带的小臂上——是今早练刀时被刀鞘蹭出的伤,此刻渗着点血,却被她用石榴红的布条草草裹了。“又逞强。”他的声音里带着点斥,指腹却轻轻碰了碰那处伤,“让宜昕给你换药了?”
“换过啦!”陆宜棠往他身后躲,恰好撞进陆宜昕怀里。月白旗袍的香混着桂花糕的甜漫过来,陆宜昕伸手扶住她的腰,指尖替她拢了拢雪纱的开衩:“刚还说疼,见了六爷就忘了。”她往鬼子六手里塞了块糕点,“厨房新做的,加了蜜饯,宜棠爱吃。”
正说着,陆宜瑾的石青劲装从书房走出来,手里捏着卷刚誊抄好的兵策,发间的珍珠链随动作轻晃,坠子擦过锁骨窝,在烛火里泛着莹白。“青州的账册顾姑娘派人送来了,”她将兵策往廊下的石桌上一放,“商路通了七成,粮草能支应到秋收。”
鬼子六的目光落在她的肩——石青劲装的绷带已换过新的,却依旧能看出绷得紧,是今早抱她回府时,军医重新包扎的。“伤口还疼?”
“早不疼了。”陆宜瑾的耳尖微微发烫,往他身边靠了靠,石青劲壮的袖角扫过他的蟒袍,“倒是六爷,抱了我一路,胳膊酸不酸?”
陆宜棠在旁拍手笑:“宜瑾姐姐这是在讨赏呢!六爷,你得再抱她一回才算数!”
陆宜昕笑着捂住妹妹的嘴,月白旗袍的开衩往石凳上坐时敞了些,露出的小腿肌肤在灯影里泛着柔白:“别瞎说,宜瑾在书房忙了一下午,刚把新的布防图抄完。”
鬼子六忽然俯身,将陆宜瑾打横抱起。石青劲装的裙摆垂落,扫过他的靴面,惊得她攥住他的衣襟:“六爷!这还有人呢……”
“自家人,怕什么。”他低头时,唇离她的发顶极近,声音裹着海棠香,“这是给陆教授的‘续奖’——毕竟,青州的胜局,你居首功。”
陆宜瑾往他怀里缩了缩,鼻尖蹭过他蟒袍上的盘扣,那里的硝烟味还没散尽,却混着他的体温,暖得让人心颤。她忽然想起城楼上那个深吻,想起他抱着她走过青州石板路的沉,忽然觉得这帅府的夜,比沙盘上的胜局更让人安心。
演武场的刀风、书房的墨香、厨房飘来的羊肉汤暖香,在廊灯里缠成一团。陆宜棠举着新刀在海棠树下转圈,雪纱的裙摆扫过满地红,像只燃着的蝶;陆宜昕往石桌上摆碗筷,月白旗袍的身影在灯影里晃,衬得廊柱的朱漆愈发沉;鬼子六抱着陆宜瑾往内院走,石青劲壮的肩贴着他的臂,珍珠链的光在他腕间跳,像串会笑的星。
“六爷,”陆宜瑾的声音轻得像叹息,“兵策里说‘上下同欲者胜’,原来……是这样的。”
他低头吻了吻她的珍珠链,玄色蟒袍的摆扫过门槛:“不止。”他的目光掠过院里的海棠,掠过演武场的刀光,掠过廊下的月白与石榴红,“还得加上‘家人同暖者安’。”
内院的烛火亮了,将两人的影子投在窗纸上,像两株缠在一处的藤。外院的银铃响了,是陆宜棠又在练新学的刀法。帅府的夜被这些声音、这些身影、这些藏在兵策与刀光之外的暖,浸得又稠又甜,像坛刚开封的棠花酿,醉得人不想醒。
内院的烛火映着雕花窗棂,将鬼子六的玄色蟒袍与陆宜瑾的石青劲装投在地上,像幅浸了墨的画。他将她放在铺着软垫的榻上时,指腹轻轻碾过她劲装肩头的绷带:“军医说这伤得忌辛辣,厨房的羊肉汤没放胡椒,你尝尝。”
陆宜瑾望着他转身去端汤的背影,玄色蟒袍的摆扫过榻边的铜盆,带起的风里有他发间的冷香。她忽然撑着坐起来,石青劲装的袖角滑到肘弯,露出的小臂沾着点墨——是抄布防图时蹭的,此刻在烛火里倒像故意描的纹。
“六爷可知,帅府的书房比听松轩多了份东西?”她的声音随着他的脚步轻晃,“多了烟火气。”
鬼子六端着汤碗回来,青瓷碗沿泛着白汽:“哦?陆教授倒说说,哪来的烟火气?”他在榻边坐下,舀了勺汤吹凉,递到她唇边,“是宜棠练刀时溅的火星,还是宜昕蒸糕时飘的甜香?”
陆宜瑾含住汤勺,喉间暖得发颤。羊肉的鲜混着当归的醇,是北地的方子,却被江南的火候炖得温软。她咽下汤,往他身边靠了靠,石青劲壮的肩贴着他的臂:“都有。”她的指尖划过他蟒袍上的盘扣,“还有……六爷身上的烟火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