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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松轩的窗棂被卯时的晨光染成金,案上的沙盘拢着层细白的沙,像缩微的北地雪原。陆宜瑾立在沙盘旁,石青劲装的袖口挽至肘弯,露出的小臂沾着几点沙粒,发间的珍珠链随俯身的动作轻晃,坠子擦过沙盘边缘,在沙上印出浅痕——那是她刚标出的“伏兵位”。
“安王余党退守青州,依太行山脉布防,左翼是骑兵营,右翼靠漳水,看似固若金汤,实则……”她指尖往沙盘西侧一点,“这里的狼牙口,是他们的粮道咽喉。”
顾芷琪的孔雀绿旗袍扫过案边的锦盒,她从盒中取出卷羊皮舆图,金步摇的光落在舆图的水纹上:“顾家的‘江南水战密舆’记着,漳水支流暗渠密布,若从这里派水师偷袭,可断他们的水源。”舆图边缘绣着顾家的云纹,是她祖父当年手绘的孤本,边角已被摩挲得发脆。
朱琬清的藕荷色旗袍挨着沙盘,她将个紫檀木匣推到案中央,打开时露出套精巧的机关模型——是青州城的缩微木构,城门、箭楼、暗堡俱全,连墙砖的纹路都刻得分明。“朱家的‘玲珑阁’花了三月才造好,”她指尖点着模型的西北角,“这里的箭楼有夹层,能藏五十名死士,是安王当年请朱家工匠修的,图纸我寻到了。”
张砚秋的玄色骑装带着北地的风,他将柄通体乌黑的弯刀拍在案上,刀鞘上的金纹在晨光里泛着冷光:“张家的‘破虏刀’,当年随先父斩过蒙古王庭的旗。青州骑兵营的统领是我旧部,这刀能让他辨出‘自己人’的信号。”他声如洪钟,指腹碾过刀鞘上的“张”字,“家父说,陆家若需北地骑兵支援,张家三万铁骑,随时可动。”
陆宜昕的月白旗袍搭在椅背上,她从袖中取出册蓝布封皮的札记,纸页泛黄,是陆家长辈的手迹:“陆家的《太行布防考》,记着狼牙口的地形——那里的页岩遇雨易滑,若我们佯装攻右翼,引他们分兵,再趁夜在狼牙口布下绊马索……”
“姐姐说得是。”陆宜棠的石榴红短打凑到沙盘前,她从腰间解下枚铜制令牌,牌面刻着“陆”字,边缘带着练刀时蹭出的豁口,“这是爹当年在青州驻军时的兵符,城中老卒见了,或能策应。”她指尖往沙盘的骑兵位一戳,“我带冼家刀法营,从狼牙口摸进去,直取粮营!”
陆宜瑾的指尖在沙盘上划出弧线,将四大家族的宝物在沙上连成线:“顾家舆图定水路,朱家模型破城防,张家弯刀通骑兵,陆家兵符策内应……”她抬头时,目光扫过众人,珍珠链的光在各人衣袍上流转,“再加上陆某的‘星火计’——今夜派死士带硫磺弹,在青州城外的草场放火,引他们分兵救火,我们三路并进,可一战而定。”
张砚秋的破虏刀在案上轻磕,发出沉闷的响:“陆教授的计,够狠!只是骑兵奔袭需三日,我这就修书,让北地营连夜拔营。”
顾芷琪将水战密舆铺在沙盘旁,孔雀绿的袖角压着舆图的褶皱:“水师我已调好了,顾家的‘飞燕船’吃水浅,暗渠里也能走。”
朱琬清的指尖在机关模型上调试,藕荷色的摆垂在沙盘边:“我让玲珑阁的工匠备了百个‘烟雾弹’,炸开时能遮半个时辰的视线,够死士潜入了。”
陆宜昕往沙盘上撒了把新沙,月白旗袍的袖口扫过陆宜棠的铜令牌:“兵符我让人拓了样,分发给先锋营,老卒见了自会明白。”
陆宜棠的手按在沙盘的狼牙口,石榴红的袖角沾着沙:“冼家营的刀已磨利,就等六爷下令!”
晨光漫过听松轩的案,将四大家族的宝物照得愈发显——顾家的密舆泛着羊皮的暖,朱家的模型闪着木的光,张家的弯刀凝着铁的冷,陆家的札记与令牌透着纸的韧。陆宜瑾的指尖在这些宝物间划过,忽然将珍珠链解下,放在沙盘中央:“这链上的珍珠,是南海珠母贝养的,遇火会爆,就当‘星火计’的引信。”
众人相视一笑,孔雀绿、藕荷色、玄色骑装、月白旗袍、石榴红短打与石青劲装的影子交叠在沙盘上,像五支缠在一处的箭,箭头都指着沙盘中央的“青州”二字。
张砚秋忽然朗笑:“都说江南女子柔,今日见了陆家三姐妹,才知柔里藏的锋,比北地的雪还利!”
陆宜瑾的指尖碾过沙盘的沙,珍珠链的光在沙上淌成线:“不是柔里藏锋,是四大家族的锋,原就该拧成一股绳。”
案上的破虏刀轻颤,似在应和她的话。晨光穿过窗棂,将沙盘上的兵锋、宝物与众人的身影,都拓成了幅沉甸甸的画——画里有四姓的忠,有儿女的智,更有那藏在密舆、模型、刀鞘与札记里的,共赴国难的热。
烽烟定青州·巧布星罗
暮色像块浸了墨的布,缓缓罩住青州城外的草场。陆宜瑾立在临时搭建的望楼里,石青劲装的肩背挺得笔直,手里捏着朱家送来的机关模型——此刻模型的西北角已被红笔圈出,正是今夜的主攻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