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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清清盯着那行荧光字迹，双腿发软，几乎站立不住。程远一把扶住她，脸色也变得煞白。
"这...这一定是什么人的恶作剧。"程远的声音失去了平日的笃定，"可能是某种特殊墨水..."
"你还不明白吗？"苏清清挣脱他的手臂，声音颤抖，"这个衣柜会杀人！它已经杀了七个人，而我是下一个！看这些日期，每隔几个月就有一个！"
程远拿起手机："我给我警局的朋友打电话，让他查查这些名字和日期是否真有其人。"
等待回复的半小时里，苏清清蜷缩在沙发一角，眼睛死死盯着卧室方向。衣柜门不知何时又开了一条缝，像一张微微咧开的嘴，嘲笑着她的恐惧。
程远的手机终于响起。他接起电话，表情越来越凝重。挂断后，他转向苏清清，喉结滚动了一下。
"名单上的七个人，过去八年里确实都...去世了。"程远艰难地说，"而且都是意外死亡或原因不明。林梦，就是最近的那个，是个服装设计师，死于煤气泄漏引发的爆炸。"
苏清清感到一阵眩晕。服装设计师...就像她一样。
"死因各不相同，但..."程远翻看手机上的记录，"奇怪的是，他们生前最后几周都曾向亲友提起过家具异常的现象，特别是衣柜。"
"没人相信他们，就像你现在也不完全相信我一样。"苏清清苦涩地说。
程远坐到她身边，握住她冰冷的手："我相信你遇到了无法解释的事情。但我们需要理性应对。首先，我们得处理掉这个衣柜。"
"怎么处理？卖掉？捐掉？那只会害了别人。"苏清清摇头，"而且我觉得...它已经选中我了，不会轻易放过我。"
就在这时，卧室传来一声清晰的"咚"，像有什么东西撞在了衣柜内壁上。两人同时僵住。
程远深吸一口气，站起来："我看看去。"
"别！"苏清清抓住他的衣角，但程远已经大步走向卧室。她只好跟上，心脏狂跳不止。
程远猛地拉开衣柜门——里面依然只有苏清清的衣服。但他皱起鼻子："你闻到了吗？"
一股腐朽的气味从衣柜深处飘出，像是多年未开启的墓穴中的空气。苏清清捂住口鼻，后退几步："之前没有这个味道！"
程远伸手拨开衣服检查衣柜深处，突然倒吸一口气："清清，这后面有东西。"
苏清清鼓起勇气凑近，看到程远从衣柜最深处拖出一个布满灰尘的皮质笔记本。封面已经褪色，但还能辨认出烫金的"周记"二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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