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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楚楚浑身发冷。
她已经穿了一天了。
——
回程的车上，林楚楚死死盯着自己的脚。
那双绣花鞋的颜色越来越深，像是吸饱了血。更可怕的是，她发现自己的脚正在慢慢变形——脚趾变得纤细，指甲乌黑发亮，像是……柳如烟的脚。
"楚楚，我们会找到办法的。"陈昊握住她的手，但林楚楚猛地甩开。
"你昨晚和苏雨晴在一起？"她冷冷地问。
陈昊一愣："她只是做噩梦了，打电话给我……"
"然后你就去陪她了？"林楚楚讥讽地笑了，"真贴心啊。"
"你胡说什么？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！"
"那什么时候说？等我跳井之后吗？"
两人在车内爆发了激烈的争吵。最终，林楚楚让陈昊停车，自己摔门而去。
她没注意到，自己的影子在阳光下……多了一个人。
——
夜幕降临，诅咒开始真正显现。
林楚楚回到公寓，发现镜子里的人……不是自己。
那是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，长发披散，正对着镜子梳头。
"柳如烟……"林楚楚颤抖着后退。
镜中的女人缓缓转头，腐烂的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。
"该你了……"她的声音直接在林楚楚脑海中响起，"穿上我的鞋……走我的路……"
林楚楚尖叫着砸碎了镜子，但下一秒，她的耳边响起了幽幽的唱戏声——
"良辰美景奈何天，赏心乐事谁家院……"
是《牡丹亭》的唱段。
她跌跌撞撞地冲向门口，却发现自己的脚不受控制地……转向了阳台。
"不……不！"她拼命挣扎，但身体像是被另一个人操控着，一步一步走向栏杆。
夜风呼啸，26层的高楼下，车流如蚁。
林楚楚的双手抓住栏杆，一只脚已经抬了起来——
"楚楚！"
陈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，他冲过来一把抱住她，硬生生将她拖回屋内。
林楚楚瘫倒在地，大口喘息，而那双绣花鞋……
